南宫澈抬眼望向雅座上的月王后,唇角微扬,冷冷道:“回父王,儿臣回宫途中屡屡遭遇杀手埋伏,能够安然回宫全是母妃在天之灵保佑,死者为大,儿臣回宫之后立即去告慰亡母,一时忘了时间,还请父王见谅。”
南菱王手中一顿,原本已有些不耐烦,此刻脸色越发难看。
轩辕月却是眉间有些讽刺的笑意。
如今在这王宫之中,敢大肆提及燕王后的便只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殿下了,落英台的旧事在南菱之内是人人禁言,自从事发之后便没有人再敢提起,直到南宫澈回宫。他曾因屡次提及燕王后而触怒南菱王,可是他依旧故我,南菱王本着对故人的旧情便没有与他为难,是以如今南菱王宫里就只有二殿下敢提起当年的禁忌。
南菱王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他,声音极冷,“你心中记挂你的母妃这是人之常情,但规矩就是规矩,下不为例。”
南宫澈:“多谢父王。”言语中并未有丝毫感激之情。
轩辕月不料南菱王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南宫澈,心中不甘跃然脸上,南宫澈只是随意一眼,她还来不及收好她显露的杀意。
南宫澈只是勾了勾嘴角,目光深深的望向雅座上的人,心道:若你不怕死的来招惹我,我倒是不介意让你沦为影月下的一个亡魂。
轩辕月似乎因为这肆无忌惮的对视而慌了神,面上的笑容可见尴尬。
南宫晏一向面善,说话时也如同和风细雨,唇间含笑道:“二哥不愧战神之称,此番出击换得北境安宁,弟弟听闻,北境的百姓都将二哥奉为神祇了。”
南菱王闻言,脸色一滞。
南宫澈浅笑,以一副傲慢又不以为然的态度,施施然道:“三弟过奖了,北境的安宁是我南菱的军队英勇厮杀而来,北境的百姓信奉的是父王的英明神武,道听途说的话,不可尽信。”资料记载南宫晏最擅长笑里藏刀,如今这一交手,果然不假,南宫晏明里暗里的讥讽他功高盖主,看似夸奖确实在挑拨他和南菱王的关系。
南宫晏郎朗一笑,可那笑意却没有融入目光中,“二哥说的是,但北境的安宁二哥你功不可没,父王已经设宴为你接风,如今帝都里谁都知道二哥文武双全英勇无敌,明日的盛宴只怕座无虚席啊。”
南宫澈:“父王知道儿臣不好交际,设宴接风不过是个噱头,主要的还是为了集结帝都的有识之士,共商治国之策罢了。”南宫宴企图陷害他,可他常年同元司延那种人物打交道,表面功夫这件事还是得心应手的。
南宫晏几番被噎却仍面不改色道:“二哥真是胸怀宽广心怀社稷,是弟弟狭隘了。”
南宫澈:“三弟无需妄自菲薄。”
南菱王不愿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奉承暗战,揉揉眉心,沉声道:“好了,今天已经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的宴会你记得出席便好。”
南宫澈:“是,儿臣告退。”
他统领军部多年,与长老会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元臣启家那么难缠的人他都应付过来了,区区几个心怀叵测的普通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他在南菱的这段日子,轩辕月和南宫晏应该不会让他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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