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着猎头鹰回到同门之中, 花绘的嘴巴都是咧着的。
岑冉儿嫌弃地看着她,“被人打成这样还笑笑笑。”
魏子也道:“那个叫罗一鸿的体修也太凶残了,都把师妹你打内伤了。不过师妹你真的好厉害啊,那些……对招都是三长老教你的?”
她想了想,道:“是师父教导我方向,我自己领悟出来的。”
魏子实力吹捧:“太厉害了!”
“嘿嘿!”她摸鼻子。
岑冉儿听不下去,嘲讽:“要是我用音律攻击早就打败他了。”
花绘哪里容她消抹自己功勋, 当即反唇相讥:“信不信你笛子还没吹出声音他就冲过来一脚把你和笛子踹翻了。”
“你以为法宝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天真!我的灵器都防不住他。”
“有灵器了不起吗?我比你多得多。”
“拿出来看呀,早就想说起来你这岑家小姐穷得名不副实了。”
……
下午还有比试, 花绘赶紧去了一趟城里,先买了一瓶疗伤丹药,再跑去修理莲花灯和铠甲,等着的时候被炼器师傅大骂暴殄天物, 居然好好的灵器居然折腾成这样。
她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那个体修太过分了……”
“什么?你居然拿着它去跟体修打斗?你简直、简直……”炼器师傅看着她的目光仿佛看一只禽兽。
“我也没办法呀,不把莲花灯拿出来我就被对方打死了。”她委屈解释。
炼器师傅“哼”了一声, 小声嘀咕:“死了也别糟践灵器。”
她顿时气了个半死,“你……”
这时,滕青传信过来叫她过去一趟。她想起来他说等她打平了就把瞒着她的事情告诉她,一下子激动起来,“师傅,我出去一趟, 下午过来拿东西, 你要快点啊。”
炼器师傅挥挥手, “知道了。”
滕青约的地点在结丹级别的比试台岸边,她到了地点先张望台上有没有哥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件斗篷罩住了。
她连忙扒拉下帽子,看向身旁的人,不悦道:“滕前辈,你干什么?”
“祝贺你打平的礼物,收好了。”
她一下子受宠若惊,“给我的?谢谢。”把斗篷解下来,小心叠好了放进储物袋。“对了,你叫我来是……”
他手指一个方向,“看那里。”
她看过去,见是在小帐篷里见过的那名叫徐永安的人,他正和一个结丹后期的人对打,疯了似的攻击,竟也把修为高于自己的对手给压制住了。
她叹为观止,“这位前辈打起架来好生猛啊。”
滕青道:“不拼命不行。”
“哦,我记得,好像这位前辈上下两场只要输掉其中一场就要被淘汰了,确实不拼命不行。”话锋一转,“滕前辈,你说了只要我打平就把事情告诉我,现在……”
“嘘,先看着。”他把她的脑袋扭向前方,直视徐永安的比试。
她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眼珠子乱瞟,企图从人群中找出哥哥。
拉锯战一样的比试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最终徐永安把对手打败了。他脸上狰狞的表情顿时一松,一瞬间仿佛灵魂脱壳一样,跌坐在地上,眼神放空地看着天空,脸色惨白如纸。
获胜的人看起来比输掉的人还凄惨,裁判看不下去,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赶紧去疗伤吧,下午还有比试。”
徐永安回神,脸色难看地点点头,乘上飞行法宝离开。
花绘远远看着,皱起眉头,“滕前辈,他看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是啊,显而易见。”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难道跟帐篷……的事有关吗?”
“不错。”他答完反问,“有什么感想?”
“我感觉我被前辈你拉上贼船,而且下不去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目光十分之欣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下午的比试加油,我押了你二十万灵石,千万别让我赔本了。”说到“赔本”两字,她感觉压在自己肩上的手沉了沉。
滕青说完挥挥手走了。
她一脸莫名,这种话说一半的人真讨厌,特意把她叫过来结果到最后都没告诉她到底瞒了她什么事,不过看在他送自己礼物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