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感觉到身后人下意识的动作,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她抬头惊讶的张嘴想问:“刚刚,你……。”
话没说完,原本接着她的陆经年突然双手径直一松,直接让白岑摔到了地上。
白岑没想到陆经年会突然来这一手,当下摔得惨烈,一声哀嚎从白岑手中吼出。
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指着陆经年的脸,咬牙切齿的瞪着眼道:“你干什么?!”
陆经年目光淡淡的无辜望着白岑,口中轻轻飘出一句:“抱歉,手滑。”
白岑看着陆经年如此厚颜无耻,毫无愧疚之心的模样,气的只咬后槽牙,她指着陆经年的手,颤抖着连点几次都没有说出话。
白岑再三告诫自己,深呼吸,深呼吸,三思而后行,这人好歹跟自己是一条线的,打残了最后还是她来照顾,冷静,冷静。
白岑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后,收回了手,她拍拍身上衣服不存在的灰尘,冲着陆经年哼了一声。
“哼,我去洗澡了,你的东西你自己收拾!”
说完,白岑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留给陆经年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陆经年望着白岑远处的背影,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笑容,呵呵,这个女人,还挺可爱。
白岑因为不想看见陆经年的脸,在浴室里,左磨蹭又磨蹭,磨蹭了半天,就是不想出去。
直到陆经年敲响了浴室的门,她才不甘不愿的推门走出来。
但在路过陆经年身边时,白岑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明明白白的表达着她还在生气中。
陆经年低垂着头颅,虽然同样没有回望白岑,但他却在关上浴门的那一刻,微微勾起了唇线。
白岑一边擦着面霜,一边往床上坐,她现在跟陆经年已经滚过床单,有些事就不用这么拘泥,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如果两人太生疏,恐怕还会被人诟病。
涂完面霜,白岑紧接着又敷了个面膜,面膜是最近大火的黄金液,据说抗衰老能力一流,白岑早年在精神病院呆的久了,没有保养,皮肤上难免有些瑕疵,现如今成了陆太太,有时候还需要陪陆经年出去应酬,这张脸,必然要开始精贵万分的打理。
想起陆经年,白岑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这人已经进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
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想起陆经年的腿,以及刚刚他划着轮椅的样子,白岑一把拉下了面膜,她翻身下床疾步走到浴室门口,心中急呼,这人可千万别在里面出事才好。
就在白岑举起手臂打算敲门时,浴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
陆经年正穿着睡衣,一手擦头发,一手扶门,他抬头看见白岑粘光满面,一手拿着面膜,一手举着手臂的样子,惊讶的挑了下眉,问道:“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岑猛地放下了手臂,目光直视浴室里,面无表情的颠了颠手中的面膜道:“我是来看看你好了没有的,我面膜都快敷干了,等着进去洗脸。”
陆经年看了眼白岑手中的面膜,又看了眼白岑始终不跟他对视的眼睛,陆经年眉头挑了下,淡定自若毫无诚意的道了句:“抱歉,忘了。”
白岑拿着面膜的手猛然一缩紧,她抿着唇眼神阴翳的扫了陆经年一眼,什么都没说的走进了浴室。
陆经年望着白岑那僵硬的步伐,不由的低笑了一声,转而擦着头发转着轮椅离开了浴室。
浴室里,白岑捧着自来水,不停的往脸上浇灌,她闭着眼睛回想刚刚的一幕,简直是太丢人了,如果让陆经年知道她刚刚是在担心她,指不定会被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