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胞胎都长得极为相似,但陆经年和陆商言性格上简直南辕北辙,那同样的脸从陆商言移到陆经年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白岑怔怔的盯着陆经年的面具,不由得想,这张脸真的被火烧了吗?
想着想着,她下意识的在脑中幻想出陆经年带上陆商言的脸,然后冷漠寡淡的模样,竟然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了。
一直眯着眼睛假寐的男人突然睁眼,幽暗深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开始神游天外的女人。
“脸这么红,你都盯着我想了些什么?”
冷到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头顶,将白岑乱飘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我没有!”白岑下意识的矢口否认,同时抬头,却不料陆经年也正垂着眸子看她。
那汪幽暗似潭水的眼眸像是有什么魔力,叫人心底发颤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得更深。
白岑怔忪了几秒,才迫着自己移开视线,同时在心底感慨,分明是那般俊挺好看的脸,偏偏就毁容了,若是此刻面具下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脸……即便是冷着的,怕是也有无数姑娘要为他趋之若鹜了。
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惋惜,陆经年绑在面具下的眉头不禁蹙了蹙。
他压沉了嗓音,冷冷的问:“我这面具就这样好看?让你这么目不转睛?”
“怎么可能!”白岑忙别开视线。
怕陆经年误以为自己的反应是在掩饰慌乱,还赶紧解释了两句,“我只是在想陆商言……”
“他又缠着你了?”陆经年不等白岑说完,便冷冷的打断反声质问。
白岑险些要被他这妄下的定论噎个半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被气得上扬的嘴角,一字一顿的道:“下次能不能等我说完,我刚刚想说的是,你跟陆商言既然是双胞胎兄弟,那是不是也长得很像!”
陆经年没料到她竟然是想说这个,一时心脏一沉。
他眯了眯眼,心底冷笑着,不悦讽刺:“怎么,你现在开始在乎皮相了?还是说,因为看过了陆商言,所以你开始在乎皮相了?”
“你……”
白岑无语凝噎。
她只是疑惑他面具下面的样子而已,怎么就被他说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出轨了似的?
“算了,我不解释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白岑心累的摆摆手,决定为了不气死自己,就不辩解了。
陆经年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嘲讽,转而哑沉着声警告她:“做好你眼前的事,不该你操心的事,少上那份儿心。”
言罢,他一把拂开白岑的手,起身进了浴室,徒留她在卧室里,被这番警告加施压气得七窍生烟。
陆经年进了浴室之后,却没了先前面对着白岑时冷厉慑人的气势。
他站在淋浴间的喷头下面,任由冰凉得能寒透人心的冷水冲刷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上,紧紧的攥着那从不离身的玉石面具。
已然泛白的指节,足可见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陆经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岑已经整理好自己,准备上床休息了。
陆经年瞥了她一眼,“过来。”
白岑动作一顿,心里气儿还没过,一时忘了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没好气的反问:“做什么?”
陆经年眼神冷飕飕的瞥了她一眼,“让你伺候我,应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
白岑渐渐冷静下来,见陆经年头发还滴着水,忙从善如流的取了毛巾去给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