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关了灯以后,陆经年那边倒是已经安静了下来。
谁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清心寡欲了还是邪火焚身,痛痒难耐了。
既然他让他们各自不打扰各自的,她顺遂了他的,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她现在注意可不在他睡了没睡上。
今夜陆经年不知是不是被她惹急了,倒很是罕见地没将窗帘关上,月亮高挂枝头,她背对着陆经年,也正好对上了飘窗。
外面的黑夜被路灯和月亮照得很亮堂。
而窗口正好可以看到长得冒出头的桂树。
叶子呆立枝头,有风一刮,它便动一动,没有就不相干。
不知白岑是不是习惯了不露一丝光亮的睡觉环境,这下倒是睡不着了。
她望着窗外怔怔发起神。
脑海里却隐约浮现着刚才他肩膀那处的胎记。
她的脑袋信息量有些多。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陆商言就是陆经年的话,那他真实的身份究竟是陆商言还是陆经年呢?还有,真正的陆商言或者陆经年又去哪了呢?
但如果整个陆宅都知道是有这么两个双胞胎兄弟的,所以他们两个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白岑不敢往深处想,她也在害怕,自己嫁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怀着一颗什么样的心态。
就这样,她的脑细胞在被外景照亮的房间中越发活跃起来,到后面尝试睡觉的时候,竟睡不着了。
可又不敢辗转,怕惊扰到身边的男人休息。
直至很晚很晚,她才渐渐有了一些的睡意,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入睡还是没有。
等到她醒的时候,陆经年已经不在了,她惊地一下坐了起来,低血糖让她头有些昏昏沉沉,她敲了敲脑袋,连忙去换衣服。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从这里去公司大概要五分钟左右,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她这个月的全勤就没有了。
不过她左右有些想不通,明明早晨有闹钟,怎么她一点也没有听见?
还是说陆经年早在闹铃时间之前醒来把它关了?之后也没叫她?
他应该还没那么不光明磊落,不过他见她昏睡也没有叫她,这一点就很狗了。
不做多想,她匆匆收拾好,顾不上早餐什么的,直接赶去了公司。
她的头很晕,车子又遇到堵车走走停停,令她晕上加晕。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她拼命赶到楼上打卡,这才勉强没有超过时间。
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径自准备进到自己的工位。
但今天很反常的一点,一堆同事围成一团,交头接耳的,尤其在她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一阵咬耳朵的嗡嗡声响更重了一些。
白岑不悦地蹙了蹙眉,但是也没去管太多。
直至中间传出李琳十分不屑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