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突然了吧,出差得早点通知啊。”白岑嘴里嘟囔着,面上有些不满,但还是起来收拾起了行李。
陆经年看着她起身,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而后马上隐没了下去。“出差是常态,要习惯。”他冷冷地回答了白岑的牢骚。
他看着手边的那组数据,顺手就丢给了她:“今天晚上整理完,就当是入行的业务训练了。”
白岑停下正在收衣服的手,接过数据,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一瞬间有些烦躁。她从没做过,但肯定得做出来给他瞧瞧。
她一拿到手就开始吭哧吭哧地工作,上网查阅资料,慢慢了解使用方法,做表格,整理......还好她学得快又肯学,倒是也做得越来越顺利。
陆经年默默地看着她瘦弱而又挺直的背,心中生出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夜渐渐深了,白岑的工作也接近尾声,她终于按下了保存键。
长呼了一口气,正想叫陆经年来检查一下,她一转头,发现陆经年已经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已然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她不好吵醒他,只好安静关了灯和电脑,帮陆经年盖好被子,撇撇嘴缩在他身边,临睡前还不忘发句牢骚:“为什么不等一下我再睡......”浓浓睡意袭来,身旁还有一个发热体让她安心,她很快便熟睡了。
陆经年本来睡眠就浅,她躺下的时候他便已经清醒了,听见她那句委屈的抱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一软,将女人拥入怀里。怀中的白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调整了一下姿势,枕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这个女人,还是睡着了可爱些。”陆经年说完,与她共眠。
两人拥睡,一夜安眠。
清晨,阳光刚刚透过窗帘撒进房间里,白岑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本来还想偷点懒,多睡一会儿,但她马上想起了,今日要出差,只得直起身子坐起。
但眼睛还是闭着的,毕竟昨晚熬到半夜,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刺眼的阳光。
“咚!”
“啊!”突然两种声音一并传出来,白岑捂着自己被床头柜撞了的脚,疼得快流出眼泪。
陆经年听见房间里白岑的叫声,顾不上打领带便冲进卧室。
“怎么了?撞了?”声音是掩不住的着急。
白岑努力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第一眼对上的便是陆经年着急的眼神,今天的他穿着正装,虽然领带只打了一半,但还是遮挡不了他通身高级的气质。
“好...看..."她没来得及多想就脱口而出。
因为声音太小,陆经年没有听得很清楚:“嗯?”
听见那声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嗯,白岑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耳朵嗡嗡,竟连脚上刚被撞的地方也不觉得特别疼了。
“我...没事”她忍着疼说出口。
“要不要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一下?”陆经年看着已经要肿起来的脚,关心地问了一句。
白岑不想再麻烦他,而且自己也觉得没事没有那么娇气,便作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说:“小事小事,没必要这么关心。”
陆经年听见这话,微喜,回她:“谁关心你了,我在关心我的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