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白岑把东西收拾好,给陆经年调整过一个舒适的姿势坐着。
白岑找来干毛巾和温水给陆经年擦脸,像这种本可以交给护工做的事,她却一点也不耐烦,满眼的温柔。
陆经年摇摇头,低声道:“我自己来吧,你现在有身孕,这种活不要做了。”
白岑刚要反驳,病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陆家的仆人走了进来:“陆老夫人吩咐我送药过来。”
“药?”白岑疑惑地接过保温桶,打开一看,果然是热气腾腾的深褐色药汁,光是闻就泛了一股苦气。
她偏头看向陆经年:“这是做什么的?给你调理身子的?”
陆经年摇头:没听奶奶说起过。
陆家仆人见白岑差点就倒出来想给少爷喝,慌忙上前用力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这不是给少爷喝的,是给您喝的!”
“给我?”白岑把倒出来的药汁凑近鼻子闻了闻,好奇:“我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特地给我送药过来?”
“您现在有了身孕,这是特地找名医开的安胎药,煎了四个多小时呢,快趁热喝了吧。”仆人极有耐心地解释道。
白岑恍然大悟:原来是安胎的。
陆经年在白岑接过药闻的时候就知道,看白岑的表情不大喜欢药的味道,嘴角上扬,温声劝道:“好歹是奶奶的一番心意。”
“嗯……”白岑点了一下头,乖乖地把药喝下。
陆经年看着仆人将空保温桶带回去,心下也有了点数:看来奶奶很喜欢这个孙媳妇,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大功夫,特地派人煎药带来医院。
要知道,陆家离这家医院的距离,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远。
白岑喝完药,笑着看仆人离开,这才赶紧找水灌了两杯下去。
陆经年说:“这种药奶奶以后应该会经常让人给你煎,待会我派人去给你买点蜜饯回来吧,冲冲嘴里的苦气。”
“不用那么麻烦的……”白岑展颜一笑:“我就是刚喝有点没适应过来而已。”
白岑给陆经年拈好被子,走出病房,给容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才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白岑吗?你没事吧?发生的事心贡都和我说了,我担心了一天。”
“没事,干妈,我没受伤。”白岑笑着说道:“我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跟您说我要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看您。”
“好好好”容母开心的应下:“我怕这边打过去会打扰到你,现在听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可一定要多来看看干妈。”
“嗯,一定。”白岑真心实意地承诺着。
别的不说,容母对她一直都很不错,哪怕知道自己和容心贡没有关系也依旧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他。
白岑和容母又说了一阵子话才挂断手机,转身刚打开隔间的门,就看见陆经年的秘书站在病房里。
陆经年轻轻皱着眉头坐在床上,好像两人正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秘书沉声说道:“……公司那边,想要陆总您给个说法。”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白岑整理了一下头发,安静地坐在陆经年的旁边。
陆经年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握住白岑的手:“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