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涟忍笑看了她一会,才道:“非也。”
“哦……”苏亦彤立刻来了兴致。“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月涟神秘兮兮地道:“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哦?”挑了挑眉,苏亦彤问道:“能不能说给朕听听?”
“不行。”月涟拒绝道:“陛下只需答应我的条件即可。”
“这样啊,那你想要个什么位分?”来真的?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随便封个美人就可以。”美眸一扫,她在屏风前的软榻上坐下。“今晚我便留宿陛下寝殿了。”
月涟在怡和殿留宿的消息,不出一夜,就传了开去。
云清苦巴巴的回摄政王府将这件事回禀给风飞翼,脸色都青了。
摄政王府。
“月涟留宿陛下的寝宫?”
风飞翼清冷的声音就像含了冰渣子一般,直冻得人瑟瑟发抖。
云清缩了缩脖子,点头道:“我亲眼看见她进去的。”
想起自家主子曾说过但凡有人敢给陛下侍寝,便让他将那人砍了脑袋挂在她床头前的事,他就觉得一阵心有余悸。
若是换做别人,他还能下的去手,可若是月涟,那就定当别论了……
等了好一阵,也没见自家主子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他便问道:“爷,那我还要去砍了月涟公主的脑袋吗?”
“胡闹……”拂袖挥掉桌案上的所有东西,风飞翼起身道:“走,进宫。”
“那……”云清犹豫地问道:“是要将月涟公主押回来吗?”
“你说呢?”风飞翼怒而不发,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好吓人啊,爷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坏了。云清惊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忙快速跟了上去。
怡和殿。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座院子,风飞翼蹙眉站在怡和殿的门口,双拳紧握,恨不能一脚踹开殿门,直接闯进去。
苏亦彤鼾睡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殿外的动静。
云清带着上百府卫,拱手问道:“爷,要冲进去吗?”
风飞翼浓眉紧蹙,阴阳怪气道:“你说呢!”
云清抹了抹额上冷汗,摆手道:“冲进去。”
这一声“冲进去”响若震天,惊得尚在睡梦之中的苏亦彤终于舍得睁开了眼。
“来人,有刺客……”苏亦彤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刚要从床上爬起,却见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低低唤道:“陛下。”
苏亦彤被她压制的不能动弹,只能求饶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月涟轻笑一声,点了她的穴道,附耳过来道:“陛下放心,月涟不会对你怎么样,您只需配合我演一场戏就行。”
说完,她便去脱自己的衣服。眼见着那双嫩如青葱的手就要朝自己伸来,苏亦彤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明知女人不能招惹,却还是频繁招惹的人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完了,这下身份要暴露了!
然而就在在千钧一发之际,怡和殿的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冲开,震得整座寝殿都抖了几抖。
月涟的手停在她的胸前,顿了顿,随后又收了回去,改为放在她的胸上,与她相拥而眠。苏亦彤在心底谢天谢地了好一会,才终于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似浓墨渲染过的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冷芒,只听来人冷冷道:“将那对狗男女给本王拉下来。”
狗男女!
刚刚抬步就要冲上去的众府卫脚一软,身形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他们没有听错罢,他们的主子竟然称皇上是狗?
云清也是吓了一跳,忙道:“爷……这……”
称陛下为狗,这怕也只有自家主子敢了。
“不去么?”他撇下众人,径自像前走去。
碍事的屏风被他一掌击飞在地,床榻上两道相拥而眠的身影顿时落入他的眼帘。
苏亦彤被月涟扼制,既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只得借着火光求助的看向风飞翼。
哪知风飞翼却是正眼也未瞧她一眼。
“陛下当真是好兴致,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与本王的师妹床榻缠绵。”
苏亦彤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气死,什么床榻缠绵,难道他没看见她不能说话,没发现她不能动弹吗?
“嘘!”月涟将头往被子里面埋了埋,对着她小声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怎样的。”
“月涟,起来。”见被子里还没动静,风飞翼额头上的青筋不由跳了跳。
月涟就着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有些含羞带怯地道:“师兄……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殿中刮过一道风,风飞翼虚影一晃就到了床榻前,毫不留情的便将苏亦彤从床上拎起,像是拎小鸡一般拎在半空,双目怒视着她,“苏亦彤,你真该死……”
该死你个头啊,除了该死能不能说点别的?苏亦彤绝望的闭上眼,心里恨恨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