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是个什么鬼?!苏亦彤被他的话呛住了,君陌殇显然也受惊不小。
然而两人的神色,风飞翼连看都懒得看,沉声吩咐道:“回府。”
他这一声落下,百米之外整装待发的摄政王府府卫们连忙摆好了队形。风飞翼抱着苏亦彤经过云清身旁的时候,魔魅冷醇的声线,骤然响起:“云清,回府之后自行回刑罚处领五十军棍。”
云清脸一垮,有点想哭。爷这是怪他报信晚了吗?可他已经尽力了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摄政王府,君陌殇因为放心不下,便遣散了将军府的护卫,自己跟去了摄政王府。
风飞翼一路抱着苏亦彤进了自己的寝殿,将刚要踏进门的君陌殇关在门外,并吩咐道:“把府中的缪神医请来,顺道看紧大将军,别让他进本王的寝殿。”
“风飞翼,你别太得寸进尺。”君陌殇在门外气得直跺脚,可又没有法子闯进去,只能看着殿门干着急。
风飞翼动作轻松的将苏亦彤放在床榻上,顺便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威胁道:“老实点。”
苏亦彤哀怨的瞪他一眼,有点欲哭无泪。总不能就这么让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被拆穿罢。她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时,殿门突然开了,一名约摸六十岁的左右的大夫背着药箱从门口走进来。
这年头的大夫怎么都是老头。嘴角抽了抽,苏亦彤有点想作死。
缪神医走过来,朝着风飞翼拱手道:“摄政王殿下。”
风飞翼颔首,指着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苏亦彤道:“那陛下就交给缪神医了。”说完,他主动让开了位置,站到了一旁。
缪神医点点头,放下药箱,伸手就要替苏亦彤把脉。
苏亦彤手一抖,快速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更是将手捂得严严实实的,摇头道:“朕没有病,朕不要看病……”她才不会傻到主动送上门让人识破身份。
“这?”缪神医僵在半空的手有些为难。
风飞翼不悦道:“陛下,缪神医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我不要。”怕被风飞翼往出拽,苏亦彤干脆连人抱被子,缩到了角落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朕从小就有个毛病,不喜欢被长得丑的人碰,而且一碰就会发高烧,浑身长疹子,连着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摄政王要是真的为了朕好,就让这老大夫给朕开些包扎的伤药就好了。”
还有这种毛病?缪神医点了点头,更是来了兴致。“哈……老朽行医一辈子,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病例。不知陛下可否能让老朽把把脉,查探一二。老朽保证不会碰到陛下。”
“那也不行,朕……朕从小还碰不得男人,只要是男人碰了,浑身都会发涨,红肿……”
她的话越说越扯,风飞翼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才不会傻到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但若是她不配合的话,他就只能来硬的了。
思及此,他往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揭她的被子。
苏亦彤吓得尖叫一声。“啊……君陌殇,救我……”
君陌殇在门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见她呼救的声音,他更是急了,顾不得身后摄政王府府卫们的阻拦,踹开殿门就跑了进去。“陛下……臣来了。”
风飞翼手一顿,又收了回去,冷眼看他。“你进来做什么。”
君陌殇心虚道:“废话,没听见陛下在叫我吗?”
风飞翼又砖头看向苏亦彤。
苏亦彤哆哆嗦嗦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大将军,他最清楚不过了?”
问什么?他清楚什么?君陌殇有点懵。
风飞翼脸色阴沉道:“不必了,陛下还是先看病要紧,若是真有什么症状,那也刚好,让缪神医一并诊治了去。”
“风飞翼,你听不懂人话吗?朕都说了,你让他开个方子不就成了,为什么就是要让人把脉,你难道非要朕被丑男人摸,明天顶着一张猪头脸出去见人吗?”说着说着,她连眼泪都出来了。
猪头脸,丑男人!饶是缪神医的性子再好,此刻也气得绷紧了叫,背起药箱就要走,嘴里还道:“哼!皇上就了不起了?皇上就能随口污蔑人了,老朽是老点没错,但陛下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罢了,既然陛下不想看病,老朽走就是。”
这一个两个的都闹起了脾气。风飞翼眼睁睁的看着缪神医气势汹汹的出了殿门,不由头疼的扶额。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苏亦彤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长叹一声,他又对着门外的府卫吩咐道:“既然陛下不肯看大夫,那你们就去寻几个女大夫来。”
女大夫很快就找来了。
但苏亦彤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朕除了长得丑的男人不能碰,长得丑的女人也不能碰……”
风飞翼听得怒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她就没看到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吗?难道她没发现自己的床榻已经被她糟蹋的惨不忍睹了吗?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还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女大夫们面面相觑,面上也起了委屈。
反观君陌殇,他倒是一脸风轻云淡的坐在殿中的椅子上,心底对陛下的演技直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