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话可作数?”风飞翼玩味的看着她,勾起的唇角透着一丝邪魅。
苏亦彤回过神来,忙摇头否认。“不是……朕的意思给你赐个王妃。”
“是吗?”风飞翼故作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那是本王听错了?”
苏亦彤连连点头。“嗯嗯,一定是你听错了。”
“哦?”风飞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连着声音都冷了几分。
“啊……对了,朕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苏亦彤转身就走。
风飞翼抿唇,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眉宇间不由笼上了几分愁容。
云清推门进来。“爷,云决回来了。”
“让他进来。”
云决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爷,属下这几日身子不好,可能是染了瘟疫,不便进屋。”
云清去到后院取了一坛酒,迎着他就当头淋下。
“云清,你……”酒水呛入口鼻,云决闭眼抹了把脸,“你疯了。”
云清抱着酒坛往旁边一站。“陛下说了,凡事接触过那件衣服的人都需用酒水消毒。”
他才刚泡了酒水澡,一身酒气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清除干净呢,云决就回来了,可不是让他为自己的不痛快找痛快么。
云决眯眼看他,气道:“都说染了瘟疫……”
“那正好,缪神医已经研制出了解药,你正好可以去领一碗。”
云决:“……”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身风尘还未洗呢?
风飞翼斜眼看他。“去罢。”
云决拱手退下。 云清幸灾乐祸的抱着酒坛打算溜,风飞翼睨他一眼,继而垂眸道:“听说大将军派来接陛下的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既然闲来无事,便去拦一拦罢。”
“什么?”云清傻眼,怔了好一会,“爷,陛下她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风飞翼白他一眼。“那就不要让她知道。”
“是。”云清苦着脸离开。
云决用过解药之后,去而复返,见云清不在,不由多嘴问了一句。“爷,云清呢?!”
风飞翼抿唇。“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嘴了?”
云决:“……”
他有变得多嘴了吗?
“紜南那边查的怎么样?可找到了风月说的那个地方?”
云决拱手。“找到了。”
风飞翼挑眉。“嗯?”
云决会意,继续道:“爷,紜南织锦署已经荒废,据属下探查得知,应是前朝灭亡之后,织锦署也跟着遭了殃。”
下意识地默了默,他不禁压低了声音。“风月说的地方属下也已经找到了,只是……”
似是听出了话中的不同寻常之处,风飞翼不由抬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云决接着道:“那是前朝织锦署的所在之地。”
“什么。”风飞翼错愕。“可查清楚了?”
云决点头。“织锦署虽已荒废多年,但那村镇上还是住着几户人家的。属下经打听得知,风月的父母在织锦署旧址住了十几年,而且来头不小。”
“十几年么……”风飞翼起身走到窗户旁,负手而立,沉眸望着窗外冷声问道:“还有呢?!”
“听说风月的娘亲是前朝织锦署长工的女儿,当年本是前朝莫帝为第一任太子选的妃子……”
前朝织锦署虽然远在紜南,但因着与皇家关系近,多年来一直很得莫帝的器重。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灭亡之后,织锦署没有了强硬的后台,也很快遭了殃。当年织锦署的长工原封原大人满门被灭,独留小女儿原素外出逃过一劫。
然原素回家之后见到满门被灭,一时气血攻心,竟是疯了。
后来几经辗转遇到风月的父亲,原素的疯病才慢慢好转。但奇怪的是村子里没人知道风月的爹爹叫什么,只偶尔听疯癫的原素唤他“阿郎”。
“阿郎。”风飞翼墨染的眸子似被寒霜浸满,一瞬暗沉了下去。
前朝之时,他尚年幼,知晓的并不清楚,只听传言说前朝莫帝在位之时曾前后一共封过两位太子。
只可惜,前太子命薄,年仅十三岁就病死于榻上。而第二任太子,在位时间不到两年,便因遭受了灭国之灾而销声匿迹。
没人知道,那年仅五岁的孩童究竟是死在了那场战争里,还是侥幸活了下来。
但眼下看来,前朝太子莫轻尘应是逃过了那场大劫活了下来。
“风月可知道这些?”挑了挑眉,他回过身来看云决。
云决摇头。“应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