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薛安能够读书,直接通过薛相那边,为薛安办理太学的入学之事。
可是现在在薛相眼里,薛安只是个没用的蠢孩子,所以不愿意投入任何东西在薛安身上。
所以一旦薛安能够在薛相面前有价值感了,就不怕薛相不为他付出。
这么一下定主意,薛浮云高高兴兴地回自己的院子
还没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哭啼声。
是她忠心耿耿的小丫鬟青桃。
薛浮云立即跑进去,一进去就看见青桃被两个粗蛮的老妈子摁在板凳上,两个男下人手里握着手臂粗的木棒,一下一下地锤着青桃的腰背。
等走进了,薛浮云才看到那木棒的末端,都留着尖尖短短的刺。即便是冬天穿着再厚的衣裳,那刺也能钻进皮肉,刺进筋骨里去。
青桃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几回了,被冬天的一盆盆冰水泼醒了又打,血渗过厚实的冬衣,渗出了表面。
薛浮云一脚踹开打人的下人,抢过木棒反打着下人老妈子:“都给我滚!”
“这种粗鲁野蛮的话,大小姐也说得出口,难怪是乡下人,这辈子都学不会怎么当一个小姐的。”
“薛灵机!”
话出口薛浮云这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薛灵机,穿着白色狐狸毛的雪披,三支珍珠小钗点缀在发间,模样倒是清雅,但这清雅文秀的脸之下藏着个什么样的恶毒心,上辈子薛浮云就已经领略过了。
现在,只是她稍稍地暴露了一下本性罢了。
跟薛灵机斗,就不能没脑子蛮斗。
她驾轻就熟地从窗棂下抹来一把尖刀——自从娘亲段氏那次被打之后,为了谨防秦氏那方来人,薛浮云准备好了兵器,随时随地为自己打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