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说这些话时,一双眼睛只往薛浮云身上看。
她可是知道的,听音不过是带着自己的字帖去主院找词儿,就引得薛灵机嫉妒之下打了她一耳光。
有这样的前科,说不得今日的事也是她做的!
词儿娶了这样的一个妒妇,当真是家门不幸。
李氏和吴氏见宋老夫人这反应,心中顿时一喜。
不管宋听音给沈词做平妻还是妾,对她们是只有好处,所以她们是疯了才会对宋听音出手。
不管再笨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跟她们没干系,刚才在院子里晒了那么久,也不过是陪薛灵机挨罚罢了。
不过有宋老夫人这话,便是又给她们吃了一剂定心丸。
薛灵机如何瞧不出宋老夫人的意思,但看见了也只当没有看见,除了不敢两个字,这会更是什么别的话也不说。
宋老夫人见此,便对身后一个老嬷嬷吩咐道,“去,将伺候听音的两个丫头叫过来。”
宋听音因为中毒差点没了小命,伺候她的两个丫头自然是逃不过一顿罚,那嬷嬷听了宋老夫人的话,才叫外头人停了琥珀和文春两个的罚。
两个丫鬟进了屋子,先给一种太太夫人见了礼,这才弯腰站在宋老夫人面前等着训话。
“我问你们,今天你家姑娘都吃什么用什么了,怎么就能中毒了呢?”
琥珀还未开口,文春就先一步跪了下来,“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吃用都同往常一般,奴婢实在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中毒的。”
宋老夫人听得这话,眉头皱的都快打了结,她旁边的婆子见此,不用宋老夫人开口,便先一步斥责道,“糊涂东西!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琥珀忽然深思了一会,忽然一脸大义凛然的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宋老夫人道,“奴婢猜到主子是因为什么才中毒的,只是并没有证据,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宋老夫人手上的佛珠停了停,看向琥珀,只简漠的说了一个字,“说。”
琥珀得了准许,下一刻就朝着薛灵机看过来,冷冷道,“若说这府里谁最见不得我家主子,侯夫人可不就是头一位吗?若是我家主子今天真没了,明日主院中怕是就要放鞭炮庆祝了。”
薛灵机听着这话,满是委屈的看了宋老夫人一眼,为自己辩解道,“没有,母亲,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话说一半,她转头看向琥珀,一张脸满是要杀人的冷意,“是这贱婢在含血喷人!”
“放肆!”
宋老夫人突然大声斥责了一句,却不是冲着琥珀去的,而是在责骂薛灵机,“亏你还是个大家姑娘,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口闭口就是贱婢,哪还有一点教养?”
“母亲——”
薛灵机哪见过这样毫不讲道理的长辈,她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挤出眼泪道,“儿媳失言了,但儿媳只是因为被冤,所以一时气愤,这才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