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军(1 / 2)

“郎君似乎很喜欢探人私事?”

老郭没察觉,刘沁却已知任七心思,不冷不热地白了他一句。

任七讪笑,强自辩解了句:“有些事,注定成不了私事。”

李落落完全没明白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也丝毫不关心,见了悟老郭他们在前面有点距离,忙扯了刘沁悄悄问道:“这是要去哪啊?”

刘沁和任七顿时都笑了,连人家要去哪都不知道就跟着走,落落世子,算是独一份的了。

“奇货可居啊!”

任七嘲笑了句。

他原是指李落落是个香饽饽,抓住了无论是威胁陇西郡王还是向张言、朱全忠邀功,都是不错的砝码。只是,李落落却误以为他值得扶植,有始皇帝之才,能使任七这样有识之士倾尽一切,不由沾沾自喜。

刘沁倒是习惯了,正儿八经地回道:“沿途打听看看吧,若是有你能够信任的河东军将领,你就跟着回太原。长安那边,就别考虑了。”

“可是……”

李落落心里很害怕,经此大难,他只恨不得插翅飞到太原,和阿娘阿耶好好哭诉一番才是。

“可是阿娘,已病倒在床很久了,总不见好。若是没个确切消息,只怕她永远也不会开心了。”

李落落声音很轻,很低。刘沁离得近,却全听到了,差点儿没忍住眼泪。

“我离开长安不久,郎君想打探什么消息,亦或者我知道呢?”

刘沁没有再疏离地喊他世子,语气亦温和了许多。只是李落落此刻正心烦意乱,完全没注意,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开了口:“彭城刘相刘瞻,是我舅父,数月前,听得他家出了事,我们离得远,又是藩镇,不敢冒然进京打探,也不知如何了?”

“听说遭了贼寇,全家三十余口,无一幸免。”刘沁已整顿好情绪,语气平淡,全然似说别人家事。

“怎么可能,堂堂大唐宰相,好好在京城呆着,怎么会遭贼?”

李落落不信。他们收到的消息就是如是说,别说他阿娘了,就是他听得了,也觉得不可信。

“左不过权力倾轧,被莫名其妙灭了门,也很正常。”

刘沁为了让自己不失态,竭力用旁人的语气来说。似乎只有这样,这事就不是她的惨剧。李落落却被她这淡然的语气气伤了,认为她侮辱了舅父的人格,怒得脑门青筋暴突,拽着刘沁的衣领又要动手,幸好任七就在一旁,连忙拉开李落落,拍着他的背,帮他吁气:“冷静!冷静!”

这边动静不小,前面的人都回了头,老郭大拇指已抵着刀口,随时准备出鞘。小曼直接跳脚大骂:“李落落,你有完没完!”

“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任七连忙打圆场。但老郭和小曼都没理睬他,还是刘沁出声表示无事,这才安然转身,继续赶路,却时不时要回头看下。

老郭他们不追究了,但李落落自个儿还生气呢,根本就不领刘沁的解围之情,故意落在后面,气鼓鼓操着手不紧不慢地跟着。

任七套近乎地劝了句:“她一个小娘子哪里懂朝堂之事?郎君莫和她计较!”

“舅父廉洁爱民,不是弄权的人!”李落落嘟囔着辩解了句。

“是的,刘相仁德之名,哪怕我等商旅贱民,也有耳闻。数年前,行商经过虢州时,百姓对你舅父那是交口称赞啊!我们一行在虢州停经十余日,赞誉之词,不绝于耳。只是,他毕竟身处高位,不争,不代表别人不害他,是吧?”

“我父亲也是这般说。可是,是谁呢?我舅父执掌宰相之权,已位极人臣,又与我陇西郡王府是姻亲,谁这么大胆子?”

李落落抓着任七想问个明明白白,任七苦笑,他也想知道啊。不由指着刘沁,差点要说:问她!

幸好及时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摊:“不知道,这等机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知道?”

李落落不防,加之情绪失落,被任七领着话头,不一会儿就将父母及太原府一些将领谋臣对此事的看法抖落了干净。

刘沁心恻,突然的,想跑到太原府去,告诉姑母一声,她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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