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2)(1 / 2)

傍晚,郡王府内有侍者来请崔迢,崔迢看着任七,向小屋瞥了眼,任七微微点了点头。

路上,崔迢塞了锭碎银子给侍者,打听郡王何事招他,侍者得了银子,眉开眼笑地将事情完完整整告诉。

申初(三点多),一大群军士在衙前呼噪,要求严惩凶手,护佑孤寡。

署官不敢自专,从后门溜出,跑到王府向李克用汇报。大军开拔在即,却发生这事,李克用听后,气得大动肝火,当即冲进王妃院内,大发雷霆。

王妃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李克用发完火,稍稍理智了些,缓声问道:“你怎么看?”

“郡王可以先将事情了解清楚。”

王妃这是根本不相信她侄女会做这样的事,李克用皱眉,又要暴走。但见她神色决绝,冷漠疏离,心里顿生怯意,火气霎时消散了。沉默片刻,妥协道:“一起去看看。”

郡王、郡王妃摆驾衙署,聚集的士卒伏叩于地,不敢再高声呼噪,但也不离开,以静默的姿态向郡王表明他们的态度。

李克用烦躁得很,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进去了。

反而是王妃,温声抚慰士卒:“诸位的意见,郡王已经知道了。大家放心,郡王一定会秉公处理。只是事情始末如何,要调查了才知道。诸位可派代表入内听案,切莫听人怂恿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贻害自身。”

众人先还怒气汹汹,被王妃委婉一顿劝,一下子冷静不少,商议了会,派了三人进去听案。

分别是孕妇的小叔沙库布,族中长辈沙勒尔及,孕妇丈夫的伍长老周。

郡王、王妃坐定,在客栈拿人的校尉将事情始末上禀:

郡王妃之侄女,骄纵无法。沙陀族士卒元沱遗孀何氏因身子重,没注意,撞到了正在吃饭的王妃侄女,后者暴起,将孕妇推倒,致使一尸两命。

校尉说完,厅堂内愤恨叹息之声连连。

李克用气得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历来谦虚和善的刘瞻竟然养出了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女儿!

“小将军是提前埋伏在那里吗?说得像亲眼所见一样。”王妃不冷不热刺了句。

“王妃说笑了,末将只是偶然经过,这些都是听当时的百姓说的。”校尉不惧,腰背挺得笔直。

王妃冷冷看着他:“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莫太笃定。”

便吩咐长吏将刘沁和证人带过来。

衙吏带了一个黄群少女和一个黄发老人上来。

“阿沁呢?”王妃皱眉质问。

“不是这位吗?”长吏心惊,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是表面这般简单,连忙甩锅道,“校尉带来的,便是此女,说是王妃侄女。”

李克用脸色更黑了,逼问校尉:“行凶的到底是谁?”

校尉意识到自己弄错了,瑟瑟跪伏于地,颤声狡辩:“是她自个儿说是王妃侄女,当时还有个姓崔的郎君,也这么说!”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黄裙女子见他诬陷自己,心里虽惧怕得死,却本能大喊起来。李克用淡淡一瞥,女子吓得顿时禁嘴,瑟缩地跪在地上,颤颤发抖,嘤嘤哭泣。

“你说!”李克用指着长吏。

“卑职没听她说过。”

李克用气得将惊堂木一把砸向校尉门面,顿时血披半脸,但他不敢动,也不敢喊冤,他已意识到自己做这件事的后果。

他面色死灰,神情木然,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

李克用着人来请崔迢,崔迢一进来,黄群女子就爬了过去,拽着他的袍角哀求道:“郎君救我……”

“今日在客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郎君出身名门,想必不屑于颠倒曲直,定能实事论事。”

李克用知他善言辞,不想他深扯,提前打了个招呼。

对于要说一定就得说的某人来讲,这点屁话,完全可以当作没听见!

崔迢回禀:“其实在下也不知。在下正在用饭,一个孕妇突然摔倒昏迷,这位将军便带人进来抓人,硬说是这位小娘子杀人,在下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不知这位将军是能掐会算,还是火眼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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