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谢谢你。”
凌瑶看向九璃，柔柔地笑道。
想到九璃是因为她才教训那帮人，她的心就如同浸在蜜罐里一样。
九璃冷眸轻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说到底，这也是真正的乐千璃该做的事。
“千璃，我们真的不去帮夜玄吗？万一他也遇到危险怎么办？”凌瑶有些犹豫地揪住九璃的袖摆。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说。毕竟她实力低微，一直都靠九璃保护。
可夜玄毕竟跟了她们一路，说到底也是她们的朋友。修仙之人，怎可失了道义？
九璃淡淡瞥了一眼那只揪着她不放的手，轻描淡写道，“六道轮回，尽皆在天命的掌控之下，生死自有命数。除非遇上邪魔横行、凶兽大肆屠戮，否则我一般都不会插手。”
凌瑶十分不解，为何九璃会说得如此高深，如同世外之人，看破了红尘一般。
“修仙不就是要跳出天命，与天相争吗？”
闻言，九璃不屑的轻笑，声音幽幽：“如果说，命运乃是一条无尽长河，那么六道之内、三界之中的生灵万物皆是河中之鱼。就算在河中逆流而上，终究还是在河流中挣扎。”
凌瑶失望地垂下头，“难道没有办法改变命运吗？”
“有，”九璃点头，眼底如有星辰，光华万千，“成神。”
凌瑶瞳孔一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成……神？！”
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
在仙云大陆，自古流传着飞升为神的传说。但那也只是传说而已，万年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飞升成为上神，那是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仙云大陆的人都知道六界的存在，可那对他们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