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枫和敖相尨两人，被各自的主导师带走之后，聚灵塔上的青雀当即朝着四位长者，颌首示意了一下，就率先下了高塔。
红衣则是吐吐自己的小舌头，也跟着走了。
待得两人离开，稍刻之后，白子夜方才说道：“楚先生，你执掌录事阁，学院里头出现的各式大小灵宠，最是清楚不过。你之前和我提起过，凌慕枫此子，除了一头金环黑虎幼崽，身边还有另外一只灵蝶对吧？”
楚老先生点了点头，“是的，我为此，还暗中观察过，却看不出其真正的来历。”
崔乐山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很是表示疑惑地说道：“楚老哥，这盛元大陆，还有你这个驭兽斋前任大长老不认识的灵物？”
楚老先生点头默认，没有直接回答。要知道，当初《盛元大陆札记》的灵兽篇，他本身也有参与了其中的修订补缺。说来，这么多年，让他完全说不上名号的物种，也还是第一次。
白子夜沉吟片刻，接过了话，“乐山，你还记得去年新学子来院之时，学院外面那个戴着斗笠的负刀男子么？”
崔乐山听言，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句，“记得。”
毕竟那是一个连自己大哥白子夜都没信心，可以将之留下的强者，他还是有着很的深印象。说着，双眼还瞅了一下舞夜影。
舞夜影见状，也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解释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新学子的个人资料，都是由地方武院上呈为主，然后根据各路引路使的叙说，综合归纳所得。机密室会从中挑选一些难以界定的，另行派人去观察收集他们信息，通常大体无差，却也不是百分百准确。”
另外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这种调查身份背景的事情，最是琐碎繁重，又怎么可能做到事无巨细，丝毫不误？
舞夜影接着说道：“大哥，如果你心有疑虑，要不我再亲自去清河郡走一趟吧？”
白子夜却是摇了摇头，“这倒不必，这谁的背后，又没有几件隐秘之事呢？越是修炼到我如今的这种境界，隐隐可以触碰到那层壁障，就愈发地感觉到，这片大陆，世事难测。只可惜，沐前辈成圣之后，匆匆留下的不过只言片语，而且让人至今琢磨不透。”
说完，他似乎陷入了思索当中，数息之后，才继续说道：“其实，不仅仅是沐前辈他。自古以来，我人族为圣者，几乎从没间断，但几乎都没和后人作过太多的交待，这其中，也还包括了其它种族里的超脱者。以致于曾经的种种，都成了一个个无从考究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