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还行，可惜就是黑了点。
今天的杨樊，沉着张脸，一言不发，致使坐在他身边的林邴，也只能闭上嘴巴，免得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虽然取得了上面的许可，今天能来到斗武场观摩双院竞技，最后却被告知，他只能坐在南看台。
方才前面四位女子的谈话，杨樊几乎全听在了耳中，这同样让他感到很是不满和不堪，什么时候，武神学院的学子，败落到任人评头论足的地步？
只可惜这四位女子，自己是一个都招惹不起，不然还真的想要去好好给她们说道说道。而如今，却只能袖手旁观，大概能做的，唯有期望在不久之后进行的比赛切磋里，九位同群，能够大展身手，争一口气。
当初始的新鲜感与好奇渐褪，那逾万道的目光，终于是慢慢不再落于身上，众学子这才真正的如释重负，而不是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咦，凌慕枫，你怎么表现得这般镇定？”被如许多人盯着，就连平日凡事都懒得去主动理睬，总是一副无所谓样子的陈然，也不免感到有点局促不安。
反倒是自己身边的少年，却还饶有兴趣地在东观西望，甚至还能有闲暇心情，去数了数一面看台上，到底有着几排席位。
“就是呀，大家都紧张得绷紧了身子，我自己更是手心都出汗了，也就你和长公主两个，最为淡定自在。”伏怜阳忍不住在一旁插了句话，自从那天晚上去过凌慕枫房中，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凑近后者的身边。
理由很多，或说讨教，或言闲聊。
其实也难怪她会感到奇怪，经过几天来的接触，伏怜阳了解到，进入武神学院习技，还是凌慕枫第一次出远门，而在那之前，其不过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懵懂少年。
柳茹陌还好说，毕竟身为一个帝国公主，大阵仗，大场面，自然见识过不少，阅历颇多。
“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凌慕枫听了两人的提问，老老实实地答了一句，或许是因为青雀红衣给予的那一段神识忆痕，让其领略过当中种种宏伟壮观的场景；抑或许，是他，天性如此。
他着实真的不大清楚，不大确定。
在面对很多新鲜的事与物之时，他会好奇，会震撼，会惊叹，却很少会出现慌张焦灼和忐忑不安，就如那一次在大菱城外，直面数万兵甲列阵。
一旁相邻而坐的柳茹陌，听了少年这一句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嘴角一翘，微微笑了笑。
大概没人会想到，佳人曾掌印，校场阅尽十万兵。
而因为被阳光晒黑了肌肤，一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变白多少的山村少年，却是胸中有沟壑，自成大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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