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别的，就是有几件事想问问你。”白子夜的言语轻松，似乎是想说明，他找少年过来，只是为了聊聊家常，所以不用太拘谨。
但凌慕枫自然也不会就因此而忘形放肆，他依旧谨执学子后辈的仪规，恭敬地说道：“院主您请说。”
“刚才离开的那一位，你可是认识？”白子夜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只是脸上愈发地笑容可掬。
“呃，这个，是认识的。”虽然凌慕枫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要掩藏着身份，但面对白子夜的询问，他也只是迟疑了稍息，还是选择了如实地回答，这不但是因为他不想去欺瞒一个自己极为尊敬的人，也因为作为儿子的，说不认识自己的父亲，那当真难免会觉得心里不安。
白子夜听了，点点头，“唔”了一声，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这使得凌慕枫不禁为之大大地松了口气，说起来，他今天才发现，自身好像还真的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在以往的印象中，凌云几乎都是常年在外的，很少呆在家，对此，他也早已经习惯。
父子彼此之间认认真真的交流，大概就是当初少年到清河郡，准备前往武神学院的那次了，用屈指可数来形容，都还嫌多。
所以白子夜真若要细问下去，自己该不该说还是另外一回事，想说也说不出，在少年看来，才是最尴尬的。
“这第二件事嘛，我想知道，你对咱们学院有什么看法。”
“看法？”
“嗯，或者说，你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武神学院跟着下来的道路，应该怎么个走法。”
“院主，这个，好像学子还不够资格吧？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呢。”
“咦，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以前在锦山的时候，在你们学子中间，可是经常喜欢聚到一块，对学院的各项规定，还有一些事务的安排，针砭抨击，高谈阔论？”白子夜一脸捉狭的表情看着凌慕枫。
“院主，对于这些，学子向来都只是听听，很少参与的。”说完，少年的脸上不禁一红，因为他记起来了，好像自己还真的对学院的一些苛刻制度，有试过评头论足。
“那就跟我总结一下大家的看法，别紧张，随便说说就好。你也知道，学院历来都不主张因言获罪，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过后给你小鞋子穿的。”白子夜的神情间，满带着鼓励地说道。
好吧，人家的态度，都摆明到了这份上，他凌慕枫又还能怎么办？那就说呗！
反正他心里头正好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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