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是在听到傅沉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仍然起了波动起伏,他并不是那么无所谓。
良久,傅锦程才开口,“别辜负她的期望。”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还有什么好谈,他是知道的,这次他让傅老夫人失望了,而傅老夫人也真的想要更换人来培养了。
“我受傅老夫人的恩惠赏识,不敢忘本。”傅沉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拿捏不出错处。
傅锦程就知道今天的谈话会是这个结果,无论和傅沉说什么,他都谨言慎行。
“只是内子那里,我怕她有心里负担,就别多她多说什么了。”傅锦程也有担心薛静的意思在,选择是他做出来的,还是不要再多增添其他的了。
傅沉却不赞同这番言论,傅锦程爱美人不爱江山,对于薛静来说,是有情有意,可到底也是一件大事,又怎么能瞒下来,不让当事人知道呢?
“本来这是家务事,我不该开口的,但是作为朋友,我就大不韪的冒犯一句,作为夫妻,不是遮风挡雨,全然将所有的一切都独自承担在自己身上才叫有担当,而是该一同成长,互相扶持才好。”这是第一次傅沉说出逾越的话。
傅锦程微微一愣,傅沉能说出这番话,想是真的变了。
“她的性格绵软,抗压能力不行,我不舍逼迫她。”傅锦程叹了口气,要是薛静如同傅沉的妻子舒芬那般,他也不用夹在老夫人和妻子之间为难了,就是因为妻子不善沟通,又性格内敛,要是今天的事,换做是舒芬来办,只怕就不会办成这样了。
饶是傅锦程这个做丈夫的,也不好乱夸,他知道薛静的脾性,也知道她不是能担当得起重担的人。
言尽于此,傅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能说的,该说的,也说的够多了。
而他们话里谈论的人,正心事重重的应付着舒芬。
舒芬好似真的是对薛静的晚霜很感兴趣,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这个晚霜。
可是薛静根本想听的不是这些,她时不时看看舒芬,好几次都忍不住开口想要问一问,她是否对此知情,可是话题总是被舒芬带着走,她没能及时的开口。
最后薛静心一横,拉住了舒芬,“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什么?”舒芬明知故问,脸上都还带着笑。
看着舒芬脸上的笑,薛静心里很不舒服,外面都传成那样了,她怎么还能这么肆意的笑的出来吗?而且事情都是因为他们而起,不该是他们早早的登门拜访来说明情况吗,而不是等到她来请他们过来,还要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