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病房内,约莫十平米左右。
中央靠墙位置放着一只厚厚的席梦思床垫,没有床,甚至没有任何的桌椅,没有任何的摆设,墙面白的刺眼。
而床垫上。
躺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
而他此时此刻——
浑身不着寸缕。
光溜溜的,时未抓着本子的手猛地一抖,险些没忍住直接砸那暴露狂脑袋上。
温南野回头看了一眼时未,嘴角的弧度竟让时未浓密察觉到了一抹揶揄。
很快。
外面进来几个护士,搬着两把椅子放在病房里面。
随后很快退了出去。
温南野抓着一把椅子放在时未面前,镜片下黑眼温沉。
“坐这儿。”
时未直接把视线挪开,不去关注那边光溜溜的人。
眼睛一直盯着身前男人的侧脸,眼球得到了完美的净化。
“许久不见。”
温南野坐在椅子上,坐姿板正了许多,给人一种十分好相处的感觉,戴上眼镜,瞬间让他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面对病患的那一瞬间,仿佛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了似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带笑容,看起来与正常人相差无几,正因为表面瞧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才叫人惊奇。
“你还真是够孜孜不倦的。”
男人叹了一声。
慢悠悠的盘腿与温南野面对面。
时未眉头紧蹙,握着钢笔的手不由得加重力道,画面实在是辣眼睛,她只能默默平稳自己的心态。
鬼知道他们要面对的,竟然是这种怪人。
温南野嘴角上扬:“我自认为,我已经算是你的朋友了,如果能够帮到你一些,我想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