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阴郁的要命,他甚至还在笑。
时未胸脯起伏不定,她大脑高速运转,短短的时间之内,明悟了死人是真的,而这个人……不是工作人员。
这个节目。
从一开始……或许就是有问题的。
怎么办——
怎么办——
她感受到男人的手已经攀在她脖颈,那种刺骨的危险让她神经无比的敏感、警惕。
细密的汗攀上鬓角。
但是她还算冷静。
男人低头,她后背被一把匕首的刀锋抵着脊椎骨,刺激感强烈,她没动,问:“你……是谁?”
她的困惑,似乎惹恼了他。
他从后抓住了时未脖子,猛地加力,时未瞬间被甩到了暗红色的沙发上,黑暗中,她还是看清了他的长相。
有些……
熟悉。
走神之时,男人忽明忽暗的脸印入眼帘,他握着一把刀,狠狠的朝着她眼睛捅下来,时未力气小,挣脱不开,只能侧头闭眼,但是,疼痛感没传来,旁边儿的桌面一声“呲啦”声响。
木板生生的捅穿。
四分五裂。
空旷的客厅,无限回荡刺耳劣音。
朗润的笑声回荡,可听在耳朵里,却若恶鬼般:“现在的表情就对了,我喜欢你这种表情,别想了,其他人已经自顾不暇了,我没时间了……我只要你。”
说着,男人俯身,一把握住时未脆弱的脖颈。
时未睁眼,呼吸浓重。
她紧紧的绷着唇线,想掰开男人的手,两只腿不停的扑腾。
肺部氧气不再流通,让她憋红了眼。
“放……”
“叫啊,叫一声?你不觉得呼吸困难?快,叫给我听。”男人神情逐渐疯狂,极其不正常。
时未缺氧,眼眶通红脸颊泛着青,四下无人,她单手在旁边不停的摸索着,男人似乎喜欢她这个样子,匕首轻拍她脸颊:“真好,只是我太讨厌了,那个人来了,他来宁城了,我得抓紧时间了,时未,你成全我吧,行吧?”
他在询问。
可是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没松半分。
阴暗的房间里,男人的脸逐渐狰狞恐怖。
“你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