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是谁指使你在九殿下马匹中下药的?”辰德帝怒声问道,同时心里也起了疑惑,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心软,这才让那些人有了狗胆来害楚容九。
辰德帝怀疑的目光从众臣面前一一扫过,看谁都像是要谋权篡位的人,当目光看向傅青玄的时候,那夜做的那个噩梦陡然让他心惊。
傅青玄应该是朝中最大的隐患了,肖太傅权势再大,也只敢在长安搅动风云,但是傅青玄不一样,他一旦叛变了,可以率领傅家军直接攻破长安。
辰德帝的异样,不止傅青玄一个人能感觉出来,楚容九也看出来了,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特别想跟辰德帝解释。
傅青玄是忠臣,忠臣啊!
幸好有小火者开口,顿时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一个小厮过来暗示奴才的,说是您不想让九殿下当大将军,所有,所以才让奴才做的。”
听到小火者一口一个是自己指使的,辰德帝怒气冲天拍着的桌案,“你口口声声说是朕指使的?朕问你,那个传话的人可是丁公公?”
小火者摇头,“不是!”心里猛的一惊,抬头四处张望着,怎么看,怎么都没有那个人,顿时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那传话的人说自己是暗卫,奴才这才相信了!”
小火者害怕被砍头,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连那个小厮的样貌都描绘得清楚。
他说的越清楚,越有人着急了,当时想的是只要楚容九从马上摔下来,就算不要了命估计也是重伤,到时候在派出人将那马斩杀了,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计谋就可以完美的落幕了。
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竟然被锦衣卫看到了。
众人心思各异,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楚容九注意到王大人手抖的格外厉害,细细想了一下,随后冷笑了一声。
肖太傅这个老狐狸,杀人从来不沾自己的手,都是借刀杀人。
她朝着沈迟看了一眼,沈迟挑着眼尾,那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楚容九喉间一噎,急忙别开了目光。
这个妖人,刚才都已经陷自己于不义了,自己要是再跟他眉来眼去的,傅青玄那个小心眼的男人还不得磨掉自己半条命。
看到楚容九那个落荒而逃的眼神,沈迟心里苦笑了一声,大概,便是如此了。
傅青玄表面坐的端端正正的,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看,不过刚才楚容九跟沈迟两个人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
他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里此刻阴霾遍布,沈迟的底细他是知道的,他难道现在还在打楚容九的主意?
若他真有这样心思,那他不介意亲手将沈迟送下大牢。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姑苏的人似乎等不了,今日那些蛇都无毒,不过要是那蛇吞肉,看到肖城那满身的肉窟窿就知道一旦被着蛇缠上,该是一件多么奔溃的事情。
辰德帝怒极反笑,“那小厮什么模样?”
小火者声音发颤的将模样和打扮全部都说了出来,辰德帝目光冰冷的看向沈迟,“今日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朕找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的底下谋杀皇嗣?”
沈迟立马的应声退下去了,屋内没有人做声,肖太傅还跪在地上,神色哀伤,但是那浑浊的目光里都是狠毒之色。
今日是他太心急,太大意了。
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楚容九姿态悠闲的很,她挑眼看着傅青玄,这个男人是冷皮肤,五官英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看向人的时候冷冷清清的,带给人一种高冷不可亵渎感觉。
啧啧,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傅青玄生的这样英俊,脾性这样温和?
若是早点发现,她也不至于在顾绵泽这颗树上挂死了。
别人都是担心锦衣卫查到自己身上,楚容九也是一脸担忧,因为她发现自己重生了之后,变的越来越昏庸了,竟然被美色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