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九吓的连忙往后仰，语气也冷了不少，“沈大人你醉了！”
她虽然憋了一肚子心事没有人诉说，但是也不会因为沈迟片刻温柔，而忘记眼前这个人曾经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锦衣卫大都督。
轻微的一声响，沈迟似乎是做回远处了，黑夜里，楚容九只能看到模糊一团身影。
“那门亲事是自幼定下的，臣年长她五岁。”在黑夜中，沈迟又笑了一声，“她满月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拉着我说，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楚容九想到那个画面，绝对应该挺搞笑的，再说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媳妇吗？
她没有打算沈迟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想听听这个结局是不是圆满，似乎在她身边，没有圆满能在一起的人。
她父皇喜欢她母后，据说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她母后死了，他父皇三宫六院，算不得圆满。
谢妃，良妃都是可怜人，若不是身不由己，她们大概也不会选择进宫了。
肖驸马跟长公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苏宝灵跟顾绵泽上一世恩爱了一辈子，这一世，被她亲手给拆散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沈迟三言两语就交代完了。
“这就完了？”她都还没有回味过来，“那你是怎么爱上她的呢？”
这个跟顾绵泽刚才说的就有些矛盾了，若是没有在此见过她，又如何能说，现在喜欢这句话？
“呵！”桌面山带起了一阵风，沈迟连续喝了三杯酒，这才将这件事情当一个笑话说了。
“因为，她许了人家！”
这.......
楚容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以为可以是一个欢喜的结局，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
早知道就不问了。
她细细的回味着沈迟刚才说的话，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们不是自幼定下婚约的吗？为何，只见过她一面？”
沈迟恢复了以往假惺惺的笑意，“殿下，你可太会问了。”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可是臣偏要说！”沈迟语气里也带着醉意，似乎在跟楚容九赌气一样。
“后来，臣家里落魄了，父母俱亡，只剩下臣一个人，当时乱世，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哪里敢谈别的？”
“所以，臣就一路朝着长安来了，误打误撞进了锦衣卫！”
沈迟说的很平静，仿佛那半生的心酸根本都没有存在过。
女儿红的酒比较了烈，楚容九有些头疼了，不过她还是撑着。
“那你比我辛苦！”
有些痛，能让人清醒。
她语气很也很淡然，“本宫喜欢过顾世子，可是后来发现，或许，我当时只是年幼无知，错把仰慕当喜欢，所以一直错了下去。”
这是她的过往，现在说起来的时候，她好像不那么恨了，因为，她站的位置更高，看的更远了。
可是，她还是要说出来让沈迟听，目的，可能是想在沈迟这里找一丝安慰。
“之前的我，你们说我愚笨，说我嚣张，说我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