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之前不是你说我是妖孽吗？我现在都跟你坦诚了，你怎么反而不相信了呢？”
之前长公主想要拉他下马的时候，在宫里散播谣言说她是妖孽。
事到如今，她承认了，长公主又不相信，这让她有些为难了。
长公主也在暗暗思量她说的话，楚九说的都在理，之前她可是什么都不会，后来在大宴上一鸣惊人，聪慧大胆，还会骑射。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个骑射没有三五年都练不出来，可是，楚容九轻而易举的就能赢了阿穆尔将军，这让很不可思议。
后来，楚容九似乎也会岐黄之术，更是起死回生救回了陈韶。
一桩桩一件件，越想，长公主心里越是紧张，她有些恐慌的看向楚容九，“你...”她忽然大笑起来，“大祭司当时说的没错，你就是妖孽！”
长公主想要朝着牢房门口跑去，被楚容九拦住了，“姑母，你当真想要亲者痛，仇者快吗？”
她抓着长公主的手腕，冷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跟梁国人有联系？”
“我没有！”长公主下意识反驳，“你不要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消息，我不会说的！”
她要是说了，那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都白费了吗？
她不能说！
“难道你想让大辰变成第二个梁国？”楚容九目光冷然看着长公主，“如今到处都要梁国人的影子，他们就像是一盆没有彻底熄灭的炭火，只要遇到时机，便可复燃，到时候，保不齐大辰就是第二个梁国？”
想到梦里的场景，楚容九补充说道：“说不定比梁国更要凄惨一些，你们当年如何对待他们的，他们会加倍还回来！
如果是那样，我们楚家人就是大辰的罪人！”
楚容九深吸一口气，松开长公主的手腕，“我相信姑母是一个心怀天下人，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大辰所有百姓为了我们之间的斗争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国破家亡的时候，你也不是长公主，我也不是九殿下！”
她上一世已经尝到那种感觉，声音都的颤音，“到时候，我们身份就是亡国奴，是大辰的罪人！”
长公主开始不为所动，可是听到后面，她还是有些触动的，当年梁国亡国的情景仿佛都在她眼前。
那个时候，她以一个胜利者姿态走进那座宫殿的时候，里面景象让她差点都站不稳。
不知道那些人死了多久，周围都是乌鸦，野狗跟老鼠都在啃食那些尸体，有些人已经被啃的面目全非.......
长公主有些反胃，目光都不敢看楚容九了，一直都还不松口。
楚容九有些不耐烦了，准备用‘一念香’了，“你跟我父皇两个人终究还是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了，可怜皇祖母，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她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