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脚下迟疑着，是往张大娘那个方向，还是往家里那个方向，马月娥又催了一下，他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你这三哥，还真是老实人，”那大夫看的直摇头：“人家帮忙，他还怕人家累着了。”
都说了帮忙，他跟着过去是想怎样？真是个顶顶老实的。
马家也就这么一个老实的了，偏还被分家了……他一个外人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大嫂，你出来了？”马月娥忽然说话，那大夫顺着看过去，看到大腹便便的伍氏，也不好这么看着，便过去给她先诊脉。
马云飞回了自家院子，正好和他娘王氏二嫂钱氏走了个对面，王氏重重的哼了一声，扶着钱氏扬脸走了过去。
“娘……”
他才叫出声，王氏就甩手骂他：“没良心的东西！白眼狼！”
“大夫请好了？可有给人家钱？”花梦月在门里扬声问道，给了他一个台阶。
他侧身进门：“大夫在家里等着了，我就是来看看嫂子回去了没。”
虽然这么说着，但被自己亲娘无故喝骂，就算再多的次数，心里也会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都这样，动不动就被打骂的。
那一脸受伤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疼。
花梦月直接关门，隔绝了外面的气氛：“别在意，不一直都这样吗？越如此，越疏离，对大家都好。”
马云飞嗯了一声，又想起他师父来：“师父他……”刚一问，就看到张凌从堂屋出来了。
花梦月没看到，兀自接话：“你师父他老人家在屋里喝茶呢，他说我煮的茶好喝，我还在想，他会不会看在我做东西好吃的份上，赶紧把你教会呢。”
马云飞就看着张凌打了个手势，不让他说话。
花梦月说着转身：“本来就长了一张娃娃脸，说三四十了就不像，再加上贪嘴，我看呐，他除了那一手功夫，还不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