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云飞以示不知她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的:“二嫂,你回去吧,十二你不管了吗?”
“谁是十二?”钱氏这会儿是真不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话,说心里话。
马云飞无奈,只好找花梦月。
花梦月也没办法,但此时要盖马棚,一时半会儿是腾不开人手把钱氏送回去了,再说了,马家都不出来人找,她怎么送?
“嫂子,你先坐,我给你倒茶去。”花梦月用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对待钱氏,反正钱氏只要不是来吵架的,其他都好说,而且上次,她在这儿摔孩子什么的,花梦月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你……”钱氏伸手想要拉住她,但伸出去却没拉到,就有些失落:“你能听我说会儿话吗?”
花梦月是下意识的不想被她拉扯到,但听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像……静默皈元了。
“嗯,你说。”
花梦月转身坐在她对面,这大门下的桌子,又用上了。
“我要被这些话憋疯了,真的,不骗你。”钱氏一脸认真的说:“我压了很久了,过的很难,我总觉得我再不说,我就没机会说了,可是,没人听我说,我就自己和自己说,但和自己说,没有回应,这些我都知道……”
当然知道你不是骗我的,你已经疯了。花梦月心说。她只听着,没说话,也没法说。
和疯子怎么说?
钱氏扣着指甲:“你不知道……”
花梦月无语了: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废话一堆一堆的。
钱氏的眼睛没有聚焦,只说着:“我也不着是从啥时候开始的,我婆婆就特别偏心,她偏向我这当然是好事,可是她的偏心里面,还夹杂着恶毒,她不管小儿子,我过门的时候,老三才十三,就自己在外面住好几年了,愣头愣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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