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皱眉看他良久，叹了口气，正想就此揭过，马云飞却抬头看她，说：“马家到现在这样，确实是我的错，我那时不懂事，才断了关系，落到这样。”
本来都已经压下了火气的花梦月被他这话给气乐了：“你不懂事？你是想说我吧，听了我的话，很后悔？”她抚了一下胸口，再说就狠了：“那马春生又不是出不来，你何必非得现在答应他，那保长是现在不能做了，还是腿断了眼瞎了？”
“你……别胡说！”
马云飞脸色有一瞬间的变戾，这让花梦月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一种陌生感。
但她执意说：“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读之乎者也读圣人言，读到肚子里不会消化了是吧？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事归根结底都是生活，都是日子，你以为我错了，何尝不是你自己错了？”
院子里忽然哗啦一声，夏雨急忙说：“是风太大，把衣架刮倒了，夫人放心，马上就收好。”
花梦月抿了抿唇，再次叹气，语气也缓和了：“是，我那时候是有点儿强横了，没和你商量，直接就要断关系，但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错，有些事，有些人，当断则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外面起风了，妖风一阵一阵的，刮的院里东西东倒西歪的，花梦月立刻让几个丫头都回屋，不用管院子了。
马云飞捏着茶杯，看着黄花梨的桌面，眼皮抖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小月的意思，但他的意思，小月是没听懂——他不是在说之前的事，而是说的是他毕竟被人养过那么多年，不能太……但小月都没听完他的话。
断了关系他也觉得很轻松，但有些关系不是一纸文书就能断干净的，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本来还想说让小月好好在家休养，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这倒是成了什么？
“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