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马月娥可和以前大不一样,该有的活泼她尝试了之后觉得展现最好,该有的稳重,那是必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的,礼节她都会了,收放自如,见人说话还在学习改进之中,不过身边有春草,这一日日的,说话也就是如今这般“有的放矢”了。
马小春脸上一红,不自觉的和马月娥相比,心里凉了大半截:人家穿的裙衫,她穿的短打,刚才还没觉得什么,此时一比,还不如一旁跟着的丫头穿的衣服好看,人家是草青色,她还只是青蓝布……
比不过去,自然是连话都不说了,直愣愣的把马月娥给晾了。
马月娥当然是不会被晾的,只不过马小春自己白失了一个机会罢了。
孙氏在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起身了,虽然不会行礼,但点头退开,不受也就是了,待她说完,花梦月又一招手,马月娥直接就到这边来了。
只剩马小春一个在桌尾。
虽然只隔了一两个空位,但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马月娥拿着绣片虚心请教绣法和颜色搭配,花梦月时不时说一下行市价格,孙氏再说适合的衣服,几人想谈甚欢,最后这一篮子绣片,丫头放下了六吊钱。
马小春看的眼馋的不行,这要是她能进来,这些钱就是她的了!
这个念头越发强烈,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孙氏给拉出来的,脚下绊到了坷垃,摔了个狗吃草才有点儿清明,也不理孙氏的询问,直接跑回了家。
“娘,爹,哥,我看到了,我看到马家的钱了!”
……
马家庄里十户九家都姓马,但说到钱,那就只有一家——马云飞家。
人们对于功名不太懂,但对于名利那是无师自通,马小春的爹和哥哥就把她拉到屋里:“你好好说,看到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