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霎时顿住脚步。
她转身，琥珀色的瞳孔比别人要浅一点，所以看起来更迷蒙，带着迷惑人心的水润光泽。
她看着裴厉川，许久才丧气的吐出一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不是很讨厌这桩婚姻吗？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我……”
夏乔说着，声音有点哽咽。
她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真的要面对又发现很无力。
裴厉川瞳孔依旧是冰冷的，他掩盖内心的波动，将结婚证丢回夏乔手中，“对我而言都是佣人，夏沫儿还是夏乔没任何区别！”
夏乔慌乱之中接住红本本，听着他的话有点恍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乔声音更低了，她恍惚的想起来了，那时候她生病，好像是听见有人叫她夏乔来着。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在她爸爸将结婚证给裴家前，他就知道了？！
夏乔脑子里有点晕，也有点搞不清楚，若是扯证后知道了，说没任何区别还说得过去，可在扯证前就知道了，他不是该直接送她走的吗？
可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接受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厉川却淡淡道：“你爸爸把证件送到裴家，我才知道的！”
“真的？”夏乔又乱了。
难道她那时候听错了？
但裴厉川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夏乔拧眉，抓着红本本，半晌才挤出一句：“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