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峰黑着脸将耳机摘下，捏碎。
见他不答话，顾娅珊以为他是不想说，便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聂氏的那些事情，她是真不想参和了。
她按下扶手处的一个小按钮，颇为愉悦的说，“改道，去律所。”
聂凌峰眉心一跳，也顾不得身份会暴露的问题，只按着她的手，接着她的话下令，“改道，回家。”
前排的司机一脸懵，为难的砖头向旁边的助理求助。
助理还沉浸在那低沉男人声音的震惊中，见司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说，“还是听太太的。”
她刚到顾娅珊的身边做事不久，可她看过一些聂凌峰的采访，方才那个低沉的声音和聂凌峰有九分像，还有一分可能是因为视频和现实的些微察觉。
车后座，见着司机并未改道，顾娅珊冲聂凌峰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这车里都是我的人。”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话中的歧义，聂凌峰却目光深了几分。
“聂凌峰，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顾娅珊指尖动了动，想将手抽回，聂凌峰却不让，她只得维持着被他捏着一只手的怪异姿势说话，“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互利互惠。”
“这两年来，我们配合的不是挺好？”
“现在你的事情已经只剩下收尾，我也已经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何必再拖下去？”
“还是说……”
顾娅珊长眸微微一敛，她顺势半压到聂凌峰的身上，吐气如兰，“你舍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