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讥讽:“果然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毁了别人的人生,还留下了五十万的补偿,真是感天动地!”
顾承看向顾温,“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荷眸光碎裂,深呼吸了几口气,也看向顾温:“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西看了看顾荷,笑笑,而后才看向顾温:“你孙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顾温按在拐杖上,很平静的点头:“既然你调查的如此清楚了,那么事情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
顾承面容都扭曲了起来:“您没什么好说的?您差点毁了一个人的人生,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的父母世俗且市侩,让我觉得恶心,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不配进入艺术的殿堂”,顾温对顾承的质问愠怒,“况且有点天赋又如何?这世上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她那点儿天赋够看的吗?”
顾承难以相信这番话是从自己爷爷嘴里说出来的。
艺术不论出身,不论国界,不论高下,只在一颗纯粹的心。
这是顾温说了无数遍的话,现在他亲口打破了自己多年的坚守。
顾承受他教导多年,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在他心里轰然倒塌。
许渺渺耽搁这么多年,重拾小提琴依旧灵气满满,他不相信多年前年纪更小,日夜苦练的许渺渺的天赋会真如顾温所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