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看向卓远声：“我知道，我们顾家对卓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这些事情，的确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真的要拎出一个人来治罪，那就让我去！”
顾温看着顾荷的眼睛，告诉她：“都怪我，都是我教你这么做的，都是我指使你的！”
顾俭震惊的看着顾温：“爸，您回去好好养老，出来乱掺和什么事儿？”
卓家人纷纷冷笑，张秋婷道：“您真是打的好算盘，出来把罪责都担下，仗着自己年事已高，身体抱恙，逃脱法律制裁吗？”
卓远声视线落在顾荷脸上，又看了看顾温，忽然轻轻一笑：“她的父亲都没有出来担责，何以要您这个爷爷扛起责任呢？顾老，您就安心在别苑颐养天年的好，省的哪日晚节不保，贻笑大方……”
顾温和顾荷的脸色均是一白。
乔西警告的看了卓远声一眼，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顾荷生怕顾温走了，惊惶的哀求：“救我，爷爷，救我，求求你救我……”
顾温看着顾荷手腕上可怕的痕迹，看着她惨白的脸和腕上的镣铐，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满是皱纹的脸挤出最温和的笑意，摸了摸顾荷的头：“爷爷一定救你，你能答应爷爷，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生吗？”
顾荷得了承诺，眼睛里放出光亮：“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顾俭接过佣人手中的外套，披在顾温身上：“爸，您就回去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顾温仿佛没听到顾俭的话，只是对着顾荷欣慰的点点头。
他推开顾俭：“你离我远点儿，我和卓远声说说话。”
顾俭拧眉，只能后退了几步。
顾温看向卓远声：“顾荷想害你们的命，但是我想求你们放过她，所以啊……”
顾温释然的笑了笑，手中雪亮的刀锋一闪，没入了自己的喉咙，“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