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八十八……”
“如果你还记得你的仇恨，还记得你家里的人是怎么死的，你就给我咬牙坚持，就算死也给我挺下去。”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现在的白良简直就是个要将人折磨到死的狱卒一样。
宫灵几乎咬碎满嘴的牙，她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泡，身体下面的汗水更是浸湿了一大片。
但是宫灵依旧在坚持着。
说的没错，只要一想起自己的仇恨，宫灵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能够涌出无穷的力量。
但是即使是这样，宫灵也已经到达极限了。
看着几乎要昏死过去的宫灵，螃蟹都有些看不下去。
“血衣，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螃蟹忍不住说道。
“这种训练强度，就算是现在的血衣血卫，也只有在身体完好的时候才能够完成。”
依旧是一言不发，白良他从头到尾没有朝身后看一眼，只是在盯着静静地湖面。
螃蟹看着白良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而她只是刚刚开始训练，这种强度实在是……”
“怎么训练，需要你来教我吗？”
白良很少用这么冰冷地语调对螃蟹说话。
螃蟹也不由得感觉有些上火。
“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血衣的总教官！”
螃蟹说道，“虽然你是血衣现任队长，我也一直听你的调遣，但是怎么训练你未必比我清楚！”
“接着说。”白良冷冷地说道。
“你这种训练方式，只会把她给练废掉的！”
“那又怎么样？”
“你说什么？”
白良终于放下钓鱼竿，走到身后，看着依旧在坚持的宫灵。
宫灵看上去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白良忽然一脚踏在了宫灵的脖子上。
这突入起来的重量让宫灵几乎支撑不住。
螃蟹更是吓了一跳，要知道宫灵现在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而她的身上还背着一百多公斤的铁锁。
如果这铁锁一瞬间压了下来，只怕宫灵当场就会一命呜呼。
“我早就对她说过，我的训练是超人性的。她在训练中死去，这是她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对吗？”
“是……是的，师父……”
宫灵几乎是咬碎满嘴牙才支撑着没有倒下去，拼劲全力挤出的这几句话。
“所以，不管是练废掉还是死掉，都跟我没有关系，这是她自愿的。”
白良抬起头看向螃蟹，说道：“你听明白了吗？”
螃蟹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她连这点程度的恢复训练都坚持不下去，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妄想什么报仇。”
白良冷冷地看了宫灵一眼，说道：“你能坚持下去吗？如果不行，你现在可以走，我绝对不拦着你。”
“师父……我……我能……我能坚持……”
宫灵用最后的力量，依旧在拼命的死挺着。
“九十一……九十二……”
“九十三……”
螃蟹怔怔地看着宫灵。
他作为血衣的总教官，已经不知道训练出多少个骁勇善战的兵士。
对于人体极限，他也是了然于胸。
但是螃蟹根本没有想到，宫灵居然真的能够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