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剩子没想到,这把火不仅烧了帷幔,烤了人修,还引燃了绒毛地毯,烧遍了偏室之中孟家储存的灵衣灵物,大火烧的正盛,浓烟滚滚,人们一时都难以靠近洞口。
看着那窜出的烟火,把石壁烤的崩裂,近处的水面蒸腾,站在石台上都脸面发热。
被烧的灰头土脸,黑发残缺打卷的孟仁,看着四周惨状,欲哭无泪。
听着四周劫后议论的人们,心底才自我安慰般,好受一些。
那小子肯定被烧死了。
刚才冲到半途的杨麻子,返回来,去迎接传音给主子,怒气赶来的孟林。
杨麻子俯望下面惨状,心里暗呼庆幸,哼着小曲,等待孟林驾到。
萧瑟的杂阁院门外,马禾抬起松弛的眼皮,看到田驴满脸大汗,紧张兮兮的跑回来。
“又欠了谁家的赌债,被追成这样?你个穷鬼,就是这翻不了本的命了!”
顾不上回话,田驴喘着大气,抓起马禾放在地上的破茶壶,不管不顾的牛饮起来。
“哎,跟你说话呢—死田驴!停手,停手,住手!我这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灵石,换来的一点灵茶,都被你糟蹋了!”
田驴喝个精光,痛快的呼出一口浊气,茶壶往地上一蹲,站起来露出一脸要死的呆像。
“大马眼,这壶茶算我欠你的,下辈子定当双倍还你!”
马禾见田驴不似往常,没有输钱输的多了,要死要活的发泄,而是又惊又怕的郑重的说出那番话,很是意外。
“死田驴,你活够啦?这辈子才多久啊,要是能修成筑基,你再多活几辈子,赌他个天翻地覆,也不成问题啊。咱们进入宗门,谁不想着长命啊!说,到底怎么了?玩笑不再这么开的!”
听着马禾的劝解,田驴并不好转,叹气不断。
“本来咱哥俩守着这破地儿,就倒霉透顶了,没想到我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一切都完了。说句凡俗的话,哥们还想娶个媳妇尝尝呢!”
马禾起身,围着田驴转了一圈,摸摸他的头。
“你没发烧吧?就你还得罪死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人高马大,外强中干!少啰嗦,前因后果,详细到来,让哥们帮你分析一下。”
一挥手,扫落马禾摸来的胳膊,定心说起来。
“就今天来的少年郎,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脚踹刘大黑,赌败孟家五子,就连孟公子都被压了一头!事情是这样的……”
听的马禾乱发遮面,心惊肉跳,不知所措起来。
“你,你,你还不逃?在这里等死吗?”
听到此话,似乎田驴又想通了般,麻木起来。
“能逃去哪里?孟家势大,我小小田驴跳不出人家手掌心!只是希望别想起我来,刚才结果还没出来,我趁乱溜逃出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都被你害苦了,我怕是也受了牵连!”
见马禾一脸苦瓜,田驴有些不忍,高大的身影顿时低了三分。
“兄弟,生死由命,修仙千年,终究躲不过生死。来去打点小酒,买些酒菜,咱哥俩好吃好喝,吃饱了,不亏!”
望着还没这么大方的田驴,马禾接过一块灵石,这还是田驴借着剩子的光,从王小婉赌局赊账,赢来的呢。
“瞧,那么大的黑烟,好像着火了。怕是情况糟糕的很,孟家的怒气,冲天了!”
那田驴挺直腰板,瞅着孟家福地,反而傻笑起来。
“乱吧,越乱就越没老子的事儿了!大马眼,还不快去,顺便打探一下消息来!”
剩子看到空旷的密室,空无一物,只有那闪亮的阵符,布满地面。
上面不时跳出黑线,似乎并不稳定,也不上细观,剩子慌忙跳进阵中。
光芒一收,人影消失不见,密室里再也没了其他。
方台四周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熏焦的死鱼,腥臭扑鼻。
随着杨麻子一声迎接讨好,孟林发衣飘飘,落在谷底的石台上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孟林挥起白衣袖口,掩住口鼻。
“还不救火,都是死人吗?”
听到孟林爆出粗口,杨麻子奋勇当先,组织乱腾腾的人群救起火来。
“还是来晚了,在密室里,静心练功了一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毛森火急火燎的赶来,要不是那个毛正身边不见踪影的红衣修士,回禀通报,怕是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
一路上听到各种版本传言,总之乱子有点大了。
胡思乱想,抵不住自己那愚蠢贪心的小辈,毛正啊毛正,你是要把毛家架在火上烤啊。
十万是个开始,百万说个大概,千万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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