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即将遭遇毒手的时候,她最想要见到的人,只有司徒杰,可是……司徒杰算是她的什么人,她又算是司徒杰的什么人呢?
洛七七真的很害怕,就这么渐渐地习惯了对司徒杰的依赖,直到有一天,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他的情妇。
温水煮青蛙。
她不能做那样的女人,不能。
想到这里,洛七七坐直了身体,抬起头盯着自己正在打着的吊瓶,咬了咬牙,吩咐旁边的佣人:“给我拔下来。”
“洛小姐,医生说……”佣人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洛小姐可是总统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不拔,我自己拔。”洛七七伸出手,就去拔自己手腕上的针管……
……
司徒杰走进会客厅的时候,顾流年正在望着窗外出神,徐少宁则是用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两个人看到司徒杰进来,这才打起精神。
“她没事了么?”顾流年看着司徒杰憔悴疲惫的面容,皱了皱眉头。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把司徒杰折磨成这样,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自己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吓坏了。”司徒杰轻叹一声在顾流年和徐少宁面前坐下:“你们也累了吧,没事了,该回家里去好好歇歇了。”
“你还知道我们也累了啊。”徐少宁一脸不忿:“昨晚我在被窝里睡得好好的,你一个电话,我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给你找人……真行啊你司徒,你也有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亲信部队都出动了,既然这么喜欢,干嘛不和人家公开,不和人家结婚?为了这点事闹来闹去,这不是有病吗?”
“我觉得你很不正常。”顾流年拿起咖啡杯,和徐少宁一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司徒杰。
司徒杰垂下眼眸,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翠玉扳指,嘴角露出苦涩的微笑:“你们以为我不想么?外界的反应,司徒家族的势力,这些我都可以视若无睹,可是她的身份……我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对她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包括乐乐的事,这不是简单的公开不公开,结婚不结婚,这会引发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你们懂吗?”
“多米诺骨牌”,指的是一种排列整齐的长方体骨牌,玩的时候轻轻碰倒第一枚骨牌,其余的骨牌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依次倒下,正如同他和洛七七,如果关系确定并且公开,带来的影响,也是这样不可控制,不可预料,后患无穷的。
他其实并不介意她的职业,但是除去这一点,洛七七的身上,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变数和秘密了。
徐少宁和顾流年对视一眼,个中原因,他们心知肚明。
“你说的对,”顾流年一贯冷静克制,此刻完全用理性来思考,觉得司徒杰做的并没有错:“我建议你索性强硬一点,不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做你背后的女人,只有你才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