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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词,南乡阕事2(2 / 2)

云臻一脸坦诚的说着瞎话:“其实我没有喝酒,但我确实中毒了!”说完撩开袖子,露出手臂:“小婷你看到这一颗颗小红点了吧——那是被千年毒蛇咬伤的(其实是输了钱买不起蚊香被蚊子叮的)。小婷,我不瞒你了,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关于兽潮爆发情况的。”

兽潮爆发确实事关重大,小婷也就不好再深究云臻入室行窃的责任了,她整理思路给云臻汇报。

“兽潮开始于去年深秋,爆发原因不详,源头是龙虎山脉。雇佣公会最新统计数据是:兽潮爆发的前两个月造成的修者伤亡比就高达三成。城主府后来组织力量进山围剿,但收效寥寥,城中金丹、元婴等高端力量一早就被江乡州州府给抽调走,剩下的中低端战力在围剿兽潮时伤亡率居高不下。现在受兽潮影响,城里经济衰退严重,许多商行倒闭,老罗整天忽悠我们去卖保险——沐泽堂已经快发不出工资了。”

发不出工资云臻不担心,他和袁琳哪怕在君山湖边打渔耕田也不会挨饿,进入沐泽堂只是为了方便治病而已——包括他自己在内,袁琳、小婷、王言芳都身怀罕见体质或血脉。只是一饮一啄、造化平衡——罕见体质或血脉虽然带来绝顶的修真天赋,但体质或血脉激发后的副作用也是极其强烈的,必须不断跟进治疗。

云臻担心的是声势浩大的江乡州『地宝大会』及『天才联盟』选拔能否举办。十万群山主龙脉之一的龙虎山脉横贯江乡州西南,兽潮常年困扰地界,江乡州因此举办两年一届的地宝大会以镇住兽潮,并且大会试炼中表现优异者可入围『天才联盟』选拔。

他问:“其它城市有最新的兽潮消息么?”

小婷摇头:“城主府自围剿兽潮失败后,为避免社會动荡,封锁了外界消息。或许你可以找老板打听一下,传闻他与城主府关系很深,多少知道些。”

心头浮起老罗的嘴脸,云臻眉头微皱,但当下也没更好办法,正欲造访老罗,忽然外面几个声音传来:

“作为天才少年,必须住星级酒店,还得有皇家服务员!”

“小白脸待遇差点无所谓,但是作为每天帅到失眠的美男子,只有总统间才符合本尊身混,如果不满足的话——就消极怠工!”

“奏四!”

“你们几个家伙——长得虽然丑,想得倒挺美!什么天才少年,三绿奶粉喝多了吧你?那什么美男子,拜托拿镜子照照你那只配吃翔的嘴脸好不好?还有你这个进我房间偷钱包的死胖纸,麻烦你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帅又帅不过思羲,丑又丑不过云臻,一无是处的渣渣!”

“……”

云臻想起来,还没给他们解决住房问题,怪不得他们抗议。于是吩咐小婷:“你和阿致把杂货间收拾一下,让他们先住进去。”

等小婷离开房间,云臻拉开梳妆台抽屉,迫不及待把手伸进去。

忽然一声凄厉哀嚎划破夜空——抽屉里只有一个大号捕鼠夹……

※※※

第二天是庐陵学院高级学部开学招生,云臻带大家去报名注册。

忽然有个长得像非洲难民的人经过,戴着耳机哼着小调:“你曰我的妹妹你曰我的妈,你曰我的愛人曰我的全家……”

周文彬/雪白连/云致/小婷/云臻(集体冒汗):“……”神码歌词,这么豪放?大家望向小剑。

小剑摇头无语:“相信我,那个非洲佬唱的其实是: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牵挂。”

云致望着非洲佬背影:“这年头,优秀的美男什么都优秀。”转过头看着男生,补下句:“猥琐的丑男怎么都猥琐。”

周文彬连忙表态:“我完全同意阿致你的观点——作为《紫清传奇》第一美男和第一美女,我们两个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小剑/雪白连/云臻/小婷:“……”

云臻和小婷说(声音很轻地):“看来我们得给周文彬配条导盲犬了——没想到他的眼光这么瞎。”

雪白连则冷笑着:“天王盖地虎。”

小剑跟进补刀:“文彬一米五!”

雪白连继续:“宝塔镇河妖。”

小剑跟进反补:“文彬没我高!”

周文彬:……

※※※

“小剑你这么猥锁,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呀?”周文彬和雪白连对小剑的过去感到很好奇。

小剑嘿嘿一笑。

据《紫清史诗》记载:小剑童鞋贫民窟出身,是无产阶级的三好青年代表、新时代的活雷鋒榜样,虽然从小学习成绩不好,但有一副为Human-beings服务的热忱心肠,总是愿意把父母辛辛苦苦赚来的学费全部投入到庐陵城第三产业的发展建设当中(主要方式是去『怡红楼』宣传文化知识,比如「人间自有真情在,今天就带五十块」或者「万水千山总是情,少收二十行不行」),还经常从事义务劳动,比如去人家家里免费送快递、查水表、灌液化气(于是第二天马上就有新闻头条:“人性的扭曲——**家中的母羊昨晚神秘失联!”或者“道德的沦丧——时隔三月,**养猪场半夜又传来惨叫!”),因为名气太大,后来还专门被请到庐陵少年劳改所工作(从事「下水道」及「化粪池」疏通)。出来后,摇身一变成了庐陵城街道管委会下属化粪池总钻风,拉着一帮狐朋狗友成立了一个团体——但因为这个团体的成员都实在太猥琐了,所以也被人们叫做『掏粪boys』。

※※※

大家对云致的成长经历也很好奇,但云致死活就是不说——若干年后,天一皇朝圣女、云罗公主宣布臻云國建立后,天下良材齐聚臻云國國都,在「臻云十二贤」中张清兰阁下统筹下,合力编纂了煌煌传世的巨著《紫清史诗》——但迫于云致阁下霪威,史学家们记录她的过往经历时往往都含糊其辞。于是云致阁下在庐陵城的成长经历似乎成了谜。

不过『臻云十二贤』们都注意到一个现象:每次云臻阁下找云致阁下借钱,被拒绝后,云臻阁下就念念有词,像在背诵什么降妖伏魔令:“白鹭洲『云致号游轮』上九十五名乘客湖心遇难,刀削面,混沌面……;庐陵城『阿致加工厂』,白沫地沟油,黑心镉大米……;白云官道拐角口『阿致包子铺』,人肉包子……”

“云臻你要借多少?”云致不等云臻说完,马上就会打开钱包。

※※※

雪白连/小剑/周文彬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哇,好多美女!”——那模样,就像粪壳郎掉进了热翔,路人纷纷侧目,云臻连忙撇清界限:“您甭理他们,他们就一吃草长大的反刍动物。”

小剑忽然两眼放光:“卡哇伊内!正前方二十米外那个,笑容甜美,脸蛋姣好,衣着新潮,动作妖娆——我打90分!”

周文彬:“我打91分!”

雪白连:“我打92分!”

“小姐,请问这块板砖是你掉的吗?”

三人拿块板砖拦在女生面前,接着,他们用有生以来的最优雅动作、最良善笑容、最温柔声音:“迷人的小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在看到你的一瞬间……”

“城管叔叔救命啊!三头大猩猩从庐阴山跑出来啦!”迷人的小姐吓得玉容失颜,惊声呼救。

小剑/雪白连/周文彬不敢回头看小伙伴们的鄙视眼神。

※※※

“经过我们研究,一致认为:庐陵城观念落后,在外来高富帅光芒照耀下有深深的自卑感,不敢流露出内心的喜悦激动。”周文彬为刚才无颜以对的一幕作辩解。

“是吗?按你所说——那你昨天被隔壁张大妈打脸又是怎么一回事?”云致反问。

“那只有一种解释了:这座城市封闭太久,导致婚姻价值观突变,所以男生都是Gays,女生都是Lays!”

云致冷笑着表示赞同:“是哦——怪不得你们三个满身的「舒肤夹」味道——肥皂捡的蛮好嘛!”

雪白连:“嘘,别吵。对面又来了一群很正点的——最前面那个浅紫蝴蝶结马尾的打85分,后面那四个打95分!”

周文彬:“真的很正点啊,你看她们丰盈婀娜的曲线,烟视媚行的神采——我打96分!”

小剑留着口水:“啧啧啧……”(是不是很像某种家禽对着排泄物进餐的声音?)

云致冷眼看着三人:“瞧你们这副死样——傻不拉几,一点风度都没有,学学人家云臻!你看他自始至终就一句话都没说……”话没说完张大了嘴巴——云臻一句话没说就冲了上去。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没办法,在桐城熬了三个月,他终于熬不住了——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骚年啊。”小剑啧啧感叹。

“嘿嘿,你瞧他那死样,挡在人家女孩子面前一句说都不说,就死死瞪着人家,准会被打脸——人家女孩子后面可还有四个护花使者呢。”雪白连一脸幸灾乐祸,“你们看,女孩子们吓得脸都苍白了——哦,天哪,手都举起来了,五个女生四个男生——看来云臻要被打死了,唔,我都不忍直视了……”(其实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

“咦?女孩子们一动不动和云臻站着对望干什么呢——该打他脸,然后喊‘警察叔叔救命’啦。”

但接下来一幕让他们直欲吐血:最前面那个浅紫蝴蝶结马尾女孩激动地把提包扔在了地上,后面四个女生和四个男生上前围住云臻,叽叽喳喳满脸兴奋。

雪白连后悔万分:“果然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早知道我跑断腿也要抢在云臻前面啊——原来从桐城镀金回来的在庐陵城真的很吃香啊。”

“你们都别瞎说。”隔着十多米,云臻的声音却在他们耳边清晰响起,把他们吓一跳。望着浅紫蝴蝶结女孩,声音是无比的认真庄重:“这位,就是前卷的女主角,王言芳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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