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说张发芝与龙秉诚偷情的话就传开了,有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亲眼见到的一样。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刘成器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想相信但是又害怕相信。有一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女人:“外面都在说,说你出去偷人,和龙秉诚两个,有没有这回事?”
女人正在煮猪食,她就回答说:“你要是猪脑壳你就相信,你要是人脑壳你就不要相信。”
男人又问她:“那你有时候为啥子晚上要出去?”
女人反问男人说:“那你有时候为啥子晚上要出去?”
男人说:“我为啥子晚上要出去你还不晓得呀?”
女人说:“那我为啥子晚上要出去你还不晓得呀?”
男人说:“我晚上出去是去喝闷酒,还不都是因为你。”
女人说:“那我晚上出去是去解闷气,还不都是因为你。”
女人弄个一说,男人就没得话得了。从那天以后,女人就不再出门了,因为自己的男人都晓得了,那外头的人就更晓得了,必须强耐收敛着。
张发芝突然的消失,让秉诚就不晓得出了啥子事情了。好久都见不到女人,他开始心急起来。未必他们的事被人发觉了?难道她出大事了?再咋个她也应该出来跟我讲一声嘛。她不出来一定有原因的。他也想得脑壳都大了。于是,秉诚也是有事无事的到外面转悠,女人爱出现的地方,女人经常会找他的地方,女人有可能经过的路段,女人有可能与他相会的时间点,无论白天晚上他都去碰运气,但都是失望。他开始揣测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但是,无论他怎么想,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好多天过去了,他连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秉诚的反常举动让秀瑛很担心。其实,秀瑛很早就听说过秉诚与张发芝之间的闲话,她也给秉灵说过。秉灵说这只是那些嚼舌根的人的空话,不可信。秀瑛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意不得,因为,如果是真的,要是被人抓倒了,那可是要人的命的。大哥是个重情义的人,为了情义他可能会命都不顾的。秉灵说这种事情也不便跟大哥明说,就是说了他也不一定会承认,只有把大哥看紧一点,少让他出门,特别是晚上要盯紧点,千万不能够出啥子事。
然而,一段时间的寻找无果后,秉诚也想明白了,如果无事大家都平安,如果有事它一定会找上门来,与其整天瞎转悠,不如静静地想一下,万一有事找上门来该咋个办吧。于是,秉诚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