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曦这才弄明白。她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以你哥哥为标准找男朋友,对吗?”
柳惠冲着静曦的耳朵大声说:“对啦。”然后,两人就大笑起来。直到傍晚,两人才游兴未尽的往回赶。
看见静曦回到家里,外公才松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玩得这么晚,我可担心着呢。”
静曦抱着外公的胳臂说:“外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天黑前回家。”抱胳臂这是静曦的习惯动作,她从小就喜欢抱焕明的胳臂。不知怎的,是因为今天和柳惠说到了男女爱情问题,还是刚才对外公报胳臂的习惯动作让静曦猛地想起了她的焕明哥哥,不由得心里一阵发疼,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静曦突然这样,一下子眼圈都红了,把外公吓着了。外公说:“静曦,刚才外公没有批评你,外公是提醒你呢。”
静曦看外公误会了,就说:“外公,不是的,是我自己心里难受。”
外公说:“静曦呀,是想家了吧?没关系,外公这里有一副药,你只要一看,保准就好。”
静曦假装伤感的说:“外公啊,哪有什么药可以治想家的病呀?再说,这药也只能吃,光看看怎么治病呀?”
外公很神秘的从衣兜里摸出一封信来在静曦眼前一晃,说:“这副药,可不可以治你想家的病呀?”
静曦看见外公手里的信,眼睛一亮说:“外公,快把信给我,这副药太能治想家的病了。”静曦一把从外公手里抓过信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跑。
外公冲着她的背影喊:“静曦,该吃饭了。”
静曦头也不回地说:“外公,你自己先吃吧,我不饿。”
外公笑着摇摇头说:“这丫头,想家都快想疯了。”
静曦在卧室里面把焕明的信一连看了几遍。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把信纸贴着发烫的脸颊,然后多次亲吻它。这几张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辗转数月才从故乡来到这陌生地方的信纸,它和静曦的命运何等的相似。不同的是,这封信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静曦的归宿在哪儿呢?
第二天,当柳惠在学校里看到静曦时,她吃惊地问:“你昨晚怎么啦?瞧你的眼睛,好肿的。”
静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柳惠又问:“是不是想你的那个表哥了?”
静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柳惠突然说:“下了学,去我家吧,好吗?”
静曦吃惊的看着柳惠。柳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寂寞,去别人家里坐坐,也许会找到家的感觉哦。嗯?”见静曦有些犹豫,柳惠又说:“我家里没有什么人在家。我父亲在文部省上班平时工作很忙的,很晚才会回家。我哥哥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平时也不常回家来。家里很多时候都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我母亲很好的。去我家吧,好吗?”
见静曦终于点了点头,柳惠高兴的笑了。
柳惠的家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院子里种了几株樱花,静曦进门时那花还没有开呢。静曦正在观赏樱花树,柳惠带着她的母亲来到了静曦跟前。柳惠的母亲很和蔼,一再说欢迎静曦的到来,让静曦觉得自己好像是位贵客似的。对于在柳惠家里受到的礼遇静曦很感慨,这么个高官显贵的家庭,一点架子都没有,这样就缩短了她和柳惠家的距离。然后,柳惠就拉着静曦的手去参观自己的卧室。在柳惠的卧室里,静曦吃惊地看见一张小小的桌子上居然摆放着一把古琴。看见静曦惊讶地表情,柳惠说这把古琴是从中国带回来的,她说她们家的人都很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她的父亲,可以说是个中国通。柳惠还告诉静曦她从小的时候,家里就给她请了一位中国的老师给她教授弹奏古琴,现在好些年没有摸过它了,手都有些生了。于是,柳惠就坐在琴桌前弹奏起来。一曲《高山流水》让静曦听得如痴如醉。柳惠弹奏完毕,琴音刚落,几声掌声从房间的门口传来,然后是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在说:“我们岸田家族的音乐家又在重温功课啦。”
静曦还没回归神来,柳惠嘴里叫着:“哥哥!”然后就像一只小鸟,猛地一下扑进说话男人的怀里。
静曦不觉扭头一望,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站在柳惠卧室的门口。当四目相碰时,两人竟然都有些吃惊。静曦感到很惊奇,怪不得柳惠这么喜欢他的哥哥并以他为标准找男朋友,原来柳惠的哥哥不仅人长得很英俊,而且身上透着一种儒雅和高贵,这种气质不是装出来的,是多年的修养和血管里流淌着的,至少静曦来日本这么久了还是见到第一个。而令柳惠哥哥吃惊地是,这个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一汪清泉似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清纯无邪,通身的气质里透着一种难得的淳朴和略略的野性,这在司空见惯的装腔作势和极力粉饰的日本姑娘中从未见过。两个陌生人原本只是一瞥间,竟然都脸红起来。静曦赶紧的回过头来,极力的平息着有些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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