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林马上带杨松甫赶回江夏去见王翦。王翦见杨松甫高大魁梧,举手投足颇有章法,心里已经喜欢。王翦对杨松甫说:“只要你能够破得此案,我答应给你的一千两赏银分文不少。”
杨松甫说:“谢谢老爷抬爱。不过,能否破案一看天意,二靠运气,三才是人力所为。杨某定当尽心竭力而为,但愿能奏佳音。”
为了便于破案,王翦让陈啸林找了一套捕快的衣服给杨松甫换上。杨松甫换上衣服向王翦施礼后,同陈啸林一道再去张家查看现场。
陈啸林带着杨松甫来到张仁斋的家里,让张仁斋再次打开密室查看现场。张仁斋心存疑惑的很不情愿再次打开密室的门。试想,这门反复的在外人面前被打开,它还是密室吗?再说了,几乎每次打开密室,那些衙役们进来后东翻西看的,不管张仁斋眼睛盯得有好紧,但都难免衙役们顺手牵羊的拿些东西走。
见张仁斋很不情愿的样子,陈啸林说:“劳烦先生在开门查看,我这位兄弟是新来帮助破案的。”见张仁斋仍迟疑着没动,陈啸林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就说:“放心吧,就我和他进去,别的人都在门外候着就是了。难道先生不想我们尽快的把案子破了?”张仁斋无奈的开始打开密室的门。
从张仁斋打开密室门的时候起,杨松甫都全神贯注的观察张仁斋的一举一动。进屋后,杨松甫又细心地察看了一遍,就和陈啸林出来让张仁斋把密室的门关了。
来到客厅里,主宾坐定,杨松甫说:“从我查看的情况看,先生的密室内外都没有发现有强行进入的痕迹,这个盗贼是从外面很从容地打开密室的门进入偷盗的。因此,这应该是内部人作案。”
陈啸林说:“贤弟说的和为兄想的正好合拍,只是我们把张家的佣人们都问过了,没有发现可以疑之人呀。”
杨松甫问张仁斋:“贵府的佣人您觉得都很可靠吗?”
张仁斋说:“应该是很可靠的。自从丢东西以来,我和我的夫人就把我家所有的人都过了好多遍了,他们都是跟我好多年的人了,都是可靠信得过的人我们才留到今天的。他们中间如果有人要起歪心,他们早下手了,等不到今天。”
杨松甫说:“你刚才打开密室们的时候,我见你把密码反复的输了几遍,想必你设计的密码很复杂,每次开密室的时候你都能够记住密码吗?”
张仁斋说:“说实话,不能。”
杨松甫说:“那你是如何做到准确无误的记住密码的呢?”
张仁斋说:“我是把密码写在了一张纸条上,每次开密室我都会看看。纸条平时锁在我的内室柜子的抽屉里,钥匙我都是随身带在身上,其他人是接触不到密码纸条的。再说,也没有人知道我有这么一张纸条更不知道锁在什么地方。”
杨松甫问:“你的内室都有其他人进来过吗?比如佣人们给内室做清洁?”
张仁斋说:“我家的佣人们都知道,没经我和我夫人允许,任何人都是不准进入我的内室的。就是他们要进来做清洁,也必须我的夫人在场,他们不能单独进我的房间。”
杨松甫问:“你说的是通常的情况,难道就没有过例外?”
张仁斋想了想说:“就只有任姑姑,她有时会带着孩子到内室来,和我夫人一起逗孩子玩。”
杨松甫问:“任姑姑?那她有没有看见过你翻弄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