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说:“老爷安排我参加了抬任姑姑的棺材到城隍庙门口,我们到的时候王婆子已经带人等在那里了。我们放下棺材后,王婆子的人过来接过抬杠抬着棺材就走了,他们把棺材抬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不知道。”
杨松甫想了想,问何老头说:“王婆子带来的抬工中,有你认识的人吗?”
何老头说:“当时天快黑了,我没怎么看清,但是恍惚其中有个人好像是我的一个远亲贺老六。”
杨松甫说:“你能确定吗?”
何老头想了想说:“这个贺老六是我的一个远方表亲,我们曾经在一起帮过人,一起干过活,一起喝过酒,虽然那天天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看应该是他。”
杨松甫沉思了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一吊钱递到何老头面前说:“这样,你今天就去找那个贺老六请他喝酒,但是,如果他就在那天王婆子的抬工里边,你务必要从他嘴里打听到他们把棺材抬到哪里去了,然后立即来向我禀报。”
何老头推脱说:“我去找他就是了,我哪能花官爷你的钱呢?”
杨松甫说:“不必推辞,这钱是让你拿去替我办事的,我就在衙门里等你的回话。”然后,不容分说地一把拉过何老头的手把钱放在他手里,转身一挥手与陈啸林一道带着衙役们出了张府的门。
在回衙门的路上,一直在旁边观察没有说话的陈啸林问:“杨松甫说:“你觉得任姑姑的死有问题?”
杨松甫点点头说:“这里边疑点很多,这事也太巧了点。”
陈啸林说:“何以见得?”
杨松甫说:“你看哈,张府丢东西也才两三天任姑姑就突然暴病而亡,这时间上有疑点吧?之前任姑姑的身体一点状况都没有,怎么就突发暴病死了呢?这死因也说不过去呀?最巧的是这边任姑姑刚死,那个王婆子就到张府了要见活人,完全没有给张仁斋留下反应的时间,这个还真的有些太巧了,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似的,不能不让人怀疑呀。”
陈啸林说:“从你分析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巧了点,但是,万一这世上真的就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呢?也说不定呀?”
杨松甫说:“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罗。”
陈啸林笑着拍拍杨松甫的肩膀说:“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一趟总算没有白忙活,找到了疑点就有突破的可能哦。”
杨松甫也笑着说:“但愿如此吧。”
陈啸林抚着杨松甫的肩膀说:“走,咱们喝酒去。”
杨松甫摇摇头说:“我哪有心情喝酒哇,还是等案件有了眉目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