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园长笑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也嫉妒她了？”
秦园长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手捻着小茶盅说：“我要说我不嫉妒，那我是嘴不对心了。我有时就想，咱们家李雯，模样体型个头，再加上学历，哪样比云馨差了？可偏偏连你们家姚志恒都没看上她，到现在只会给人家云馨当个跟班的，整天在外头疯，连班都不上了。
“反过来你再看看人家云馨，卢总那样的人都把她当宝贝似的，听说他们眼看就要结婚了。这还不算，何家人又非要请她去当集团副总裁。你说说，这比起我那一事无成的女儿，她的命是不是都好得没边啦？”
刘园长也坐下来，抚着秦园长的肩头说：“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好强不服输，可人不能跟命争啊。何况云馨那孩子的命好，咱们也该替她高兴才是。
“再说了，李雯那孩子也不错，性格好，开朗大方，惹人喜欢。虽说现在是爱玩爱疯，说不上哪天再碰到了对心的人，她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想想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说你呀，就是爱钻那个牛角尖，只要往开了想，就什么都好了吗。”
秦园长转头看着刘园长，目光里多了几分疑惑：“诶，老刘，这不像你说的话呀？到底谁爱钻牛角尖了？
“就说当初你和姚师程的事，谁劝你你都不听，人家姚师程都给你下跪了求你，你还是非要跟他离婚不可……
“你的那些烂事，我想想就觉得来气，你说你至于吗？就为了一次擦枪走火，又不是姚师程真想背叛你，你非得把你和他的一辈子都弄得凄风苦雨的，连姚志恒到现在谁是他爸都不知道，你说你那牛角尖钻的，你都钻了整整一辈子了，你还说我钻牛角尖？你有那个资格说我吗？”
刘园长淡然一笑：“那些从前的事，还说他干什么。我这回来尚海………也彻底想通了，都多大岁数了，凡事还是往开了想吧。
“以前我是有那么点过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何必再纠结不放呢？
“秦红，我跟你说实话吧，小恒已经见着他爸了……”
“你说什么？”秦园长听了这话，吃惊不小：“你终于同意他们父子相见了？”
刘园长点头：“前天小恒把他爸接到了尚海。”
秦园长激动不已，攥着刘园长的手说：“老刘，你终于开窍了！诶，你跟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死拧着那股劲儿，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
刘园长笑了笑，眼眸中多了一丝迷茫：“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一阵子我总是做梦，梦见了姚师程，他跟我道歉，求我原谅他，还跟我讲了很多大道理。我想不听都不行，那是在梦里头，我赶不走他……后来，我还真就听进去了，也觉得自己从前做得有些过了。”
秦园长拍了拍刘园长的脸，揶揄道：“你这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会心里一直在想他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早就恩断义绝了，我想他做什么？”刘园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竟然像是多了几分娇羞。
秦园长何等聪明，能看不出刘园长的心事，只是她不想点破而已，她喝了口茶问：“我记得姚师程好像比你大了五岁，属蛇的，对吧？算起来他应该退休两三年了吧？”
“哪呀，还两三年，他早就退了，都得有四年多了。”
“他以前不是小学教师吗？临退休没混个什么校长之类的职称吗？”
刘园长摇头：“当然没有了，那时候我那么闹腾，弄得满天下尽人皆知，差点没让他连老师都没当成。
“后来，这件事成了他一辈子的污点，什么职称之类的，根本沾不到他的边儿。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性子得有多窝囊，让人骑在脖子上都不带吱一声的，一辈子也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来了。”
“这么说你也见到他了？”秦园长好奇的问。
刘园长摇头：“没有，这些我都是听小恒跟我说的。”
秦园长说：“让我看，你们俩还是见一面的好，万一有戏呢，你说是不？”
刘园长又羞又恼：“嗨，你又胡说什么呢？什么有戏没戏的？我多大岁数了我还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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