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听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这也赶紧过来,见她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了一跳,心疼坏了:“莹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又见她疼的直哼哼,催着边上的婆子:“赶紧去请大夫啊!”
严雨莹也疼的忍不住哭,她当时被压在马车底下,都害怕自己会丧命。
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疼痛让她想打人,想砸东西,她哭喊道:“娘,让大哥去查,哎呦,疼死我了,我要把害我的人都抓起来抽死。”
严夫人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双嫡出的儿女,自然是心疼的要命,更何况女儿还是县主呢,给她挣足了脸面。
因此立马应下:“你别急,娘肯定会为你报仇的。”
又问她:“你今儿去哪儿了?怎么出门也不和娘说一声?你要是多带些人去,又怎么会出事?”
随即又瞪着女儿身边的大丫鬟问:“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看丫鬟也是鼻青脸肿,她肯定先让人拖下去打板子,怎么能不护好自己的女儿呢?
冰琴吓得跪下,战战兢兢的开口:“夫人饶命,小姐,小姐…”
丫鬟倒是有点明白自家县主的心思,但是她也不敢说啊?
这要是说出来,谁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呢?
毕竟小姐在有婚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秦大公子。
偏偏人家秦公子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幸好严雨莹对服侍自己的大丫鬟还是有几分袒护的,没好气的呵斥:“没用的蠢货,还不滚出去!”
“是,奴婢这就滚。”冰琴立马起身退了出去。
严雨莹也不敢和娘说实话:“我就是出去逛逛,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我就打了孟家姑娘一巴掌。”
说到这神色狰狞:“娘,肯定是孟家人怪我打了人,这才害的女儿马车出事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严夫人自然是相信女儿的,连声道:“好好好…”
她到底是了解女儿的性子,有时候霸道了点,听到她说‘孟家姑娘’就探究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孟家姑娘?她以前对你不敬过?”
又问:“孟家是干什么的?”
哪怕严夫人也自认自家是京城勋贵人家,但是也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严雨莹难掩愤怒:“孟家不过是大夫而已,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是她自己自报家门的。”
严夫人听到这就安心了,赶紧安抚:“行行行,别恼了,娘让你哥哥替你收拾人去。”
又见大夫过来了,赶紧催促:“刘大夫,快来给我儿看看,千万不能留疤。”
“是,夫人!”刘大夫上前诊脉。
…
庆和帝懂事起,就明白水至清无鱼,要懂得平衡之道,更明白要当昏君容易,要当明君却很难。
他也不想因为贪污受贿,频频更换用的顺手的官员,因此给百官的俸禄也是涨了又涨,至今可以说是很可观的。
就算是底下官员收点冰炭孝敬,只要不超他定下的银两,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庆和帝对皇家子弟和王公贵族们却是要求严格,对有功之臣留下的孤儿寡母倒是温和很多。
因此今儿上朝后,听了六部尚书的奏本后,确定没有大型的天灾人祸,就安心的坐在宝座上,继续听文武百官们的奏本。
吏部尚书就又启奏起有几个外放官员贪污。
礼部尚书又启奏有几处藩属和邻国想来拜见圣上。
户部尚书从来没觉得国库充盈过,听到这话就想到了又要花国库的银子,立马用天寒地冻不适合赶路的借口,盼着圣上能驳回礼部尚书的奏本。
兵部尚书也觉得自己比较讨人嫌,却还是继续开口替边关将士们要粮草和冬衣。
工部尚书又上奏京城那几处需要拨银子修缮。
刑部尚书也不甘落后开始上奏…
再有文官武将们也各有奏本。
庆和帝面无表情的听着底下人说的话就没一个是能让他高兴的。
他再一次觉得,上朝的人数多了点。
不过想到自己继位后,已经两次精简上朝官员的人数,要是再精简下去,怕是御史又要要死要活了。
庆和帝想到这,就扫了几位御史一眼。
没料到,下一刻就听到周御史弹劾:“圣上,微臣有本启奏,镇西将军府县主严雨莹嚣张跋扈,携府里护卫招摇过市,当街鞭打无辜百姓,辜负圣上封其为县主的荣恩,不堪为县主的表率,微臣恳请圣上为无辜百姓做主,责罚县主…”
庆和帝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镇西将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