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声音渐渐小了。
正屋之中,阿杏和大虎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了然。
怪不得这情况,原来是这老者打肿脸充胖子。
他们还当这老者和善呢,看着对家里人都这样,对他们能有多好?
这时候,大虎心中暗暗着急,今晚可得注意着点这老头子。
现在大虎已经打心里认定了,这老头子之所以对他们这么好,一个是为了装面子,另一个就是为了阿杏妹妹的亲事。
这可使不得,寨子里多少兄弟喜欢阿杏妹子他可是知道的。
再者说了,他们寨子里现在可离不开阿杏妹子。绝不能让这老头子打阿杏妹子的主意,甭管那老头子说是嫁给哪个后辈还是啥。
门外传来一声响动,老者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大虎二人连忙站起身,对着老者道:“老伯。”
老村长笑眯眯的摆着手:“让你们两个见笑了。”
“哪里哪里,老伯严重了。”
阿杏也点头道:“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老伯不必介怀。”
“这话说得好,这话说得好啊!小姑娘你说的话极有道理,像我们家日子在村里过的也不算差,可是这内里头的糟心事儿啊,那是多的数不过来。”
说着老村长虚虚的摸了一把眼泪,这才道:“想当年我媳妇还在的时候就不许我儿子娶这个媳妇,是我想着这毕竟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让孩子达成心意,这才定下了……”
大虎在旁边听得心里发毛,这该不会是这老头子自己打上了阿杏妹妹的主意吧?怪不得自打刚刚进门他就没发现这家的女主人。
老村长家门口,刚把家门掩上,拎着酒壶的村长儿子就快步朝老顾家的方向走。
得知是老村长家来人,顾大伯很诧异,不过想到一个可能立刻开了门。
……
老村长家里头,吃着饭呢,老村长一边给自己和对面的大虎倒酒一边说话。
“来,小伙计,喝!”
大虎本来不想喝,但是耐不住刚刚阿杏妹妹私下说的,只好举起碗:
“老伯,来,咱们干了这碗!”
“哈哈,你这小子倒真的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个会看眼色的,看来今儿个这半斤白酒可不够咱俩喝。”
“老伯说得哪里话,刚刚吃您这儿的白米饭已经是吃的囫囵饱了,这会儿喝些酒不过是溜溜缝罢了。不过说实话,老伯您这儿的米饭可真香,喷香喷香的。”
老村长自得道:“那当然了,这些大米可是外头米粮铺子卖二十文一斤的。”
“二十文一斤?那怎么使得?老伯,我们这也没带银子出来……”
“害,那哪能要你们出银子?这大米今年虽然不是我们村的特产,明年就是了。到时候别人村里都是种出小麦,就我们村种出这香喷喷的大米,嘿嘿,那滋味别提多好了。”
大虎听得他终于把话题绕到了大米上,忙不迭的道:“哦?老伯这话何出此言?我听闻这些大米可都是南地那边的东西,咱们北边哪里能种出这些?”
“你们种不出来,我们村可是能种出来的。”
老村长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走到大虎耳边道:“我可跟你说,小伙子,我们村里去年种出了大米,亩产量你猜多少斤?好几百斤呢,足足比麦子高产了好几倍。”
说完他这才笑眯眯的坐下:“你可别以为咱们这北地就种不出来水稻,事在人为,只要掌握对了方法满足了条件,想要种出水稻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