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讶的是,没等莫里亚蒂去找基斯,基斯倒先来了。
晚餐进行时,莫里亚蒂用银叉扒拉着一盘安格斯烤牛肉,牛中贵族的肉确实比平时尝起来鲜美,柔软又多汁。
但是莫里亚蒂却没有享受的心情,一个学生辱骂教授,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斯莱特林学院!
这个学生竟然还是他的室友,而辱骂的对象是他们学院的院长!
莫里亚蒂第一次涌起对基斯使用摄神取念的想法,查看他的脑子是否真如斯教所说,装满了鼻涕虫。
这时候,基斯在拉尔波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怯生生地朝斯莱特林餐桌这边张望,迈开脚步但又缩回去了。
斯莱特林餐桌上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小蛇们不善地盯着基斯,魔药课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恐怕用不了多久,邓布利多校长就会处理这件事。
莫里亚蒂看到基斯的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使得他的右臂看起来不那么肿胀,但他眼中的慌乱无法遮挡,莫里亚蒂吩咐马库斯带他过来,基斯这才顺利来到餐桌上。
“先生,求您帮帮我!”基斯一坐下来就低声啜泣,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我不能被开除,先生。斯内普教授给我祖父寄了封信,他一定会气死的,求您帮帮我——只有您能帮我了。”
小蛇们默默地聆听基斯的悲泣,眼中只有轻蔑,没有同情。
杰里科想拍拍基斯的肩膀,安慰他,但刚伸出的手被莫里亚蒂的一个眼神缩了回去。
“我听你说‘斯内普教授’?在课上你可不是这样称呼他的。”
莫里亚蒂放下叉子,注视基斯的双眼,他确实很惊慌,眼神不安地晃动着。
“噢,先生!”基斯用左手捂着脸,从眼睛开始,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把眼泪和鼻涕都抹掉,“我发誓,我向梅林、向四巨头、向您发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拉尔波和我说了我有多么混账,可我没有一点印象!”
基斯难过的直摇头,咬着牙又哭了。
这副模样在利昂看来是装出来的,他讥讽的笑了:“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解释你的愚蠢行为,从而获得先生的帮助?获得大家的原谅?多么天真的想法!基斯先生,我认为你不适合呆在学校,你的大脑只配去麻瓜世界疏通下水道。”
“别这样,利昂级长,”杰里科看了基斯一眼,为他说话:“我觉得基斯不像说谎。”
“哦杰里科...”基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杰里科握着小刀的手,痛哭流涕道:“我真的没有撒谎。”
“撒没撒谎,我一看便知。”莫里亚蒂幽幽说道,“看着我的眼睛,杰里科,放轻松...”
他循循善诱:“对,放下戒心,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的话,放轻松,就这样...很好。”
基斯呆呆地与莫里亚蒂对视,一眨不眨的注视莫里亚蒂灰色的眼眸,他快要沉入宇宙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