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段距离,苏玄与莫山山两人走得很慢,于是这便导致了,皇宫外的人越来越多,称之为人山人海也毫不为过。
陈某见此,平静说道:“只是毁阵,又不是亡国, 唐人居然如此刚烈,可这座阵依旧会被毁掉。”
面对唐人的阻拦,陈某与酒徒一前一后地朝着皇宫走去,隐藏于人群中修行者,不约而同的以最为决然的姿态杀向了两人。
酒徒看着蝼蚁一样的唐人,骂道:“我说你们这些疯子,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酒徒善饮酒,他拿起酒葫芦饮酒, 却未入腹内,而是吐酒化剑,一口烈酒便是千百剑气。
剑气纵横直冲人群,酒徒作为上个永夜活下来的人,早已看透了人性,故在千百剑气之下,衮衮诸公商贾巨富四散而去。
唯有鱼龙帮帮众,以及寻常百姓还挡在原地,可剑气不认人,一条道路被千百剑气开辟出来。
凡是挡路之人,悉数身亡当场。
澹薄青天下,歪歪扭扭的写出了,某道神符的宁缺,看着惨死的百姓, 持刀朝着酒徒斩去。
刀落,神符动!
长安城内的人间气息暴动起来, 一道一笔落于东, 一笔落于西的神符, 出现在在城内。
陈某看着那神符,说道:“是个人字,这字写得真好,可惜这符尚未落下就要散了。”
“苏师侄,你说是也不是?”
苏玄持剑笑道:“人字符也好,惊神阵也罢,确实该散了,知命境界的青牛,现在皇宫内还有修行者能挡得住吗?”
莫山山说道:“青牛?”
苏玄回答道:“没错,就是那头青牛,再怎么强大的阵法会从内部攻破。”
那日他与山山离开长安,乘鹤离开长安,可青牛尚在城中,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那个时机现在到了。
在唐国皇宫的某个后门外,一头神异的青牛,一蹄子踹开了厚实的木门,寻着惊神阵的气息, 奔跑向了御花园内。
宫中羽林军, 见有青牛闯入,随即拦截,可螳臂当车怎能挡住?拦在青牛前行路线上的羽林军,纷纷是人仰马翻,再也直不起腰来。
当来到御花园,看到那个洞口后,青牛如同下山勐虎一般冲了进去,对着惊神阵的核心阵眼,就是一通乱踹。
知命境的青牛的一通乱踹,直接让这座存在了千百年的阵法,出现了裂痕,随着阵眼基座裂痕的不断扩大,这阵法还会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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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皇宫外的那片澹薄青天下!
宁缺的那道人字符,尚未落下,朱雀便已然萎靡不振的飞回了绘像之内。
没有了朱雀托举,宁缺在空中开始了旋转,匆匆敢来皇宫符李慢慢看着这一幕,在哀叹一声后接回了差点要摔个重伤的宁缺。
李慢慢看着不远处的苏玄,说道:“我先前一直以为,你的坐骑青牛留在城中,是因为苏先生你,当时无法带着青牛离开,现在看来你在那时,已经做了破阵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