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山在低头收拾碗筷,笑笑,没看她,也没说话。
月儿转动了一下黑黑的眼瞳,带着古灵精怪,颤颤巍巍的声音,“少山,肚...肚子。”
少山连忙抬头,坐在床边,掀开被子,温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关切的问,“怎么了,撑着了。”
“肚子。”月儿紧张兮兮,“我们下午没做安全措施。”
少山怔了怔,“好像是的。”
“什么好像是,实际情况就是,你说你,怎么房间里也没准备。”月儿故意指责。
少山无语的摇头笑笑,“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准备那些干什么。”
“那怎么办,要么我吃药吧。”月儿失落的说。
“吃什么药!什么药都不能吃!”少山突然激动异常,他能感觉到后背冒汗,这是他对药的恐惧心理在作祟。
月儿吓住了,“少山,少山...你...你...”
少山看着月儿突然有些苍白的脸,后悔不已,连忙抱住她,“对不起,月儿,吓着你了,什么药都不吃,我知道那种药对身体伤害大,我要与你牵手一生,只要你愿意为我生孩子,怀就怀了,我会保护好你们。”
月儿突然想哭,有一点是感动,但更多的是少山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当初在丽江,少山不辞而别的那个下午,僵硬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混乱有力的心跳。
月儿反手抱住他的后背,家居服上有淡淡的潮意,几十秒钟的时间,柔软的家居服要比那天下午他身上穿的衬衫厚很多,但是仍然汗透。
而且她看到了他脖颈处,头发遮掩的地方,滚动的汗珠,那天下午,如果她不是躺在他怀里,如果少山不是靠在沙发上,她或许就会看到少山如水洗的后脑勺和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