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山那边似乎在想什么,一时陷入安静,片刻后,“你确定是吓的,不是担心或者惭愧。”
英彦思量片刻,“这…应该是吓的,我现在能想象到我当时是什么状态。少山哥,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把少锦交给你照顾,一夜之后,就出现这种情况,你见到我愤怒,你应该表现出一种什么态度,应该是什么情形。”
英彦怔了怔,下意识说,“如果是少锦,虽然不是亲妹,但胜似亲妹妹,我即使嘴上不说抱歉的话,但心里肯定非常不好受,哪还管你愤怒不愤怒,你打我都行,我怕什么。”
“差不多的意思,何况如梦是常棣的亲姐姐,虽然他对我们几个人有怯意,与如梦的姐弟情也比不上你和少锦之间这种关系,但这事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有他爸妈担着,他没必要表现的害怕你把他怎么样。”
英彦的目光变的深邃,“少山哥,你的意思是常棣再次利用了如梦,我们防备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让如梦没办法接受,打击很大。”
“先入为主的猜测吧,我们本就在一直防备常棣,而常棣也确实利用过如梦,既然如梦生病发生的不是时候,除了常棣能给她带来影响,还有什么,要知道,如梦本就很好强坚韧,第一次知道她爸爸的身体情况,也没有被打击的生病。”
“那会是什么事。”
“我现在也担心如梦知道的是什么,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是什么状态。”
英彦紧皱眉头,“那常棣是怎么做的,那么晚了,又有他们的爸妈在家,如果打击那么大,如梦怎么会一点反应没有,她爸妈怎么就一点都没察觉。”
“现在考虑这个已经晚了,但肯定不会是面对面,就像你说的,他们爸妈在家,如梦不会一点条件反射都没有,但具体方法,我也不知道,总不能把她家当做案发现场,翻个底朝天。”
英彦咬着牙齿,脸部肌肉僵硬,愤恨的说,“看来如梦告诉她爸妈回家团圆这事,正好给常棣和Shelly提供了机会,而且如梦刚到家,常棣就实施,一点都不为如梦考虑。”
“如果我们没有察觉到Shelly和常棣的不轨,这个机会目前来看确实非常好,如梦信任常棣,而且又是在他们家。
不过,你表现出愤怒并不妥,她爸妈没察觉到任何如梦的异样,肯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那是如梦的家人,也不想看她生病,你把对常棣的防备带入了愤怒的情绪,如果真是Shelly指使他做了什么,他可能就会对我们有所察觉。”
英彦蹙了蹙眉,“我……”
少山没让他说下去,“你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事情也没办法重来,现在只能等如梦醒来。”
英彦自责道,“那老赵怎么办,万一常棣真有所察觉,告诉了Shelly,Shelly肯定能推测出很多,老赵的父母还有我们已经对她有所防备基本都露馅了,你说我……”
“只是可能察觉,毕竟Shelly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察觉到她的不轨心思,常棣自己也不想承认我们早就防备他,否则他的任务就失败了,他会面临什么结果,他心里明白。”
“相当于是一种将错就错,自我说服,自欺欺人的心理吧。”
“嗯,即使常棣把疑惑说给Shelly听,Shelly也不会太容易接受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就这样暴露,她不是一个能接受失败的人,而且她本就不信任常棣,可能也会自欺欺人,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希望如梦快点醒来,并且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