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临近预产期的Shelly在一家私人医院保胎待产,此时的她半躺在病床上,双手时不时的轻抚圆鼓鼓的肚子,认真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些育儿方面的科普知识,慈祥的母性光辉油然而生。
Ann提着晚餐,推开病房门走进来,看到她专注的神情和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时,突感恍惚,好像时隔快一年后,重新看到了曾经的那个Shelly。
但是当Shelly侧头看向她时,表情中的距离感又把她拉回现实。
“来了。”
Ann轻嗯,把晚餐放在旁边的小餐桌上,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准备下床时,犹豫片刻,走了过去,作势扶她。
Shelly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也怔了怔,自两人产生隔阂后,彼此之间只有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已经很久没有过关心的意味出现。
Shelly眯眯眼睛,淡淡道,“我自己可以。”她没有接受Ann的好意,慢慢站起来,撑着腰,走到餐桌前坐下。
Ann收回手臂,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深深的叹息,准备朝病房外走去,继续守在门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其实在她知道Shelly利用常棣彻底抛弃了她,不再仅仅是防备时,她心里就已经明白,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而她现在依旧选择留在她身边,也并非纯粹的忠心,一切都已经变了,何必追忆往昔。
在她即将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Shelly平静的声音,“你也吃过了吧。”
Ann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吃过了。”
“坐下聊聊天?”
Ann犹豫片刻,放下手,转身走到餐桌前,在Shelly对面坐下。
“少山和邵月的孩子已经出生快一个月了,而且准备张罗满月酒,你知道吗?”
“你是在试探我什么,还是仅仅聊天。”
Shelly淡淡道,“聊天。”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但能推测出来,你比邵月晚一个多月。”
Shelly点点头,自顾自的说,“男孩,取名叫周玥天,听说一家人现在非常美满幸福。”
Ann沉默片刻,毫无感情的说,“那个人真是尽心尽责,别人过的幸福,他都能通过冉如梦知道,不过别人过的再幸福,对你来说都是暂时的。”
Shelly带着讽刺的意味轻笑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是那句话,我和常棣之间只是金钱关系,他若非薄情寡义之人,就不会想着利用冉如梦,同样的道理,冉如梦也并非重情重义的人,否则怎么会单凭常棣的一面之词就对邵月产生间隙,去找上官静和唐婉茹核实。”
Ann不自觉的垂垂眼眸,如果不知道那段录音,或许她也会这样认为如梦,但现在她知道,少山已经知道情况,即使出现了如梦去找上官静和唐婉茹的是事,这也在少山的关注下进行,那么具体怎么回事就不是常棣能够知道的了,只会一路错下去。
“你和常棣之间的谋划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现在进行到什么阶段。”Ann看着Shelly,“你已经不会罢手了,我知道与否没意义,我只想做好份内的事,保证你和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安全。”
“那你觉得,等我和少山的孩子出生多久后,邵月会离开。”
“取决于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邵月知道,她母亲是周少山丧失嗅觉的罪魁祸首,只有这个,才能让她在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你怀了周少山的孩子而谋划时,痛苦不堪,无法面对周少山,彻底的离开。”
Shelly对Ann笑笑,“与我的想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