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也没见过这阵仗。不过,他在南英女中领教过无可估量的墙中鼠,现在心理的压力竟没有那时大。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胆子练得更大了,还是这群狗队的威势不足。
他把还有四发子弹的手枪扔还王嘉笙;又摸了下自己的领口,黑猫太平钻出来,俯视着这群猎犬。
“汪、汪、汪。”
七只黑犬缚灵为一队,由一只戴帽子的狗率领,先向陆澄和王嘉笙正面扑上来!这是试探性攻击。这候 章汜
“那就接阵吧!我看好你——小王,你不在乎对魔物开枪吧。”陆澄拍了拍王嘉笙。
“砰”、“砰”、“砰”!
王嘉笙的手枪口冒出三团火花。&#24378&#29306&#32&#32&#35835&#29306
三发子弹立刻精确无误地洞穿了三只黑毛猎犬的脑颅。然而,就像石头扔进了水里——中弹之即,三只黑犬的血肉骨骼忽然变得像水波那样,子弹从黑犬的头颅打入,便从它们的身躯穿出。三只狗仆倒在地,晃了下身体,每只狗的两个透明窟窿一下子就愈合了,仍然站起身来。
“老板,普通子弹没用呀。只有灵光物能对付缚灵,它们是灵体!”
王嘉笙留着最后一颗子弹不浪费了。
“我知道了。”
却听到陆澄头顶上一声猎犬的惨叫——狗队的一只猎犬从墙头跳下来空袭陆澄,被隐形的黑猫太平逮了一个正着,叼上咽喉,一下咬断。那狗歪倒在巷子地上,像烧着的纸钱那样滚滚冒烟散去。
第一只狗队的戴帽狗看到损失了一个同伴,呜呜地叫着。狗队的其他狗不再试探,很有纪律地退了下去。
然后,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狗队随即从前后两头和两侧的墙头包夹,把陆澄两人围个水泄不通,四个狗队的戴帽头狗吠叫起来,好像报丧似的——“啵啵啵”,这些灵体的狗的肌肉和身躯以肉眼可见的注水速度鼓胀起来,猛涨到牛犊那样夸张的强壮体格,窄小的三尺巷子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老板,你还有几道d级家宅保镖?这个时候不用,我们往后也没命用了。”王嘉笙愁道。
陆澄只剩下一道d级家宅保镖,他要留着救命。而现在的情况,陆澄倒也没觉得山穷水尽。
眼前的狗队虽然身躯变大,行动却也不再灵便,一头挨一头,排队似地挤在三尺巷子里,只能进不能退,挪都挪不了地。
陆澄把香雪姐遗留的纪念品拔出了剑鞘——c级灵光物的极品,汉剑“飞将军”!
犹如一道闪电破空,整条巷子瞬时被照得通明,宝剑出鞘的清响久久回荡,陆澄的黑猫赶忙滑溜进他脖子下面不敢出来。围困陆王二人的恶犬缚灵,嗡地一声,所有狗头里顿时出现了持续十秒的集体思维空白。
陆澄压根不通剑术,就像是挥一根发光的打狗棒那样,向眼前一头牛犊般大的猎犬缚灵抡过去!
他的当头一剑,眼前的大狗闪都没地方闪,双眼发怔,看着陆澄的飞将军劈到头上,然后像裁一张纸那样被豁得裁开——大狗从头到屁股,被陆澄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个部分。一刀两断!
陆澄自己都吓了一跳,小时候跟着香雪姐学杀鸡,都没有现在那么容易!
缚灵狗的两片半边身体也冒出烧纸钱那样的浓烟,却没有四散,而是嗖一下被这口汉剑统统吸摄进去了,剑刃之中回荡起狗的哀鸣。
“斩狗尤酷如斩草,十千首级犹嫌少!”
陆澄念了一句诗。围困他和王嘉笙的四十几只狗都哑巴那样地沉默下蹲,再不敢叫了。
不愧是九千灵光量的宝物,缚灵专杀!
“老板,把这些傻狗都屠了!”
王嘉笙嘚瑟起来道。
陆澄却收了飞将军回鞘,这口汉剑已经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他在这满是怪狗的巷子里喊道,“狗队缚灵的御者!我们来这里找一个叫陈香雪的朋友,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对她的下落知情,我们可以商量;要是她的失踪和你有关,那就对不起了——我们是很有经验的异常事件的调查员,绝不会罢休的。”
凡有缚灵,必有御者。虽然看不到那个御者的人影,但他一定就在附近。现在,陆澄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以交涉一番了。否则,他们永远只是捕风捉影,够不到真正的指挥人。
狗队的御者不现身、不答应、不肯定、不否定。狗队的体格却在缩小,缩回了本来的中型犬体形,然后分成七队,各跟各队,向七个方向疾速地散去,消失在雪夜里。
陆澄和王嘉笙解了围。陆澄用古钱再检查一遍他们受伏的巷子,没有任何灵光残留,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陆澄叹息道,“小王,你饿吗?”
王嘉笙点头,“从下午忙到夜里十点了,我一口汤水都没沾上。”
陆澄也是这样。制大 制枭
“回凌波咖啡馆吧。我们等明天白昼萧记裁缝铺开张,再来南城探访香雪姐。”
团队的精神和体力都到了极限,陆澄不得不暂时中止调查,他也要回去好好理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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