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这是你这几日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促进南北合作背后真正的初衷吧。
——我终于体会到了。”
黄才子手臂上的那个“小卧龙”一振鹅毛扇,不禁叫了一声“好”,念白道,
“吴蜀连横借东风,烧却汉贼八十万。”
其他社员交头接耳起来
——一些人是服了陆澄这个进取的主张;
另一些人却是怕了——原来严骏人促成这个方案的真意是让他们去顶撞北方的泰西人呀——这用心比陆澄可要歹毒十倍
——陆澄是自己从泰西人那里要来50%的份额,社员们坐享其成;
这个严骏人代表的北方,非但要不到他们自己的50%,还要南方人为他们出头——所谓北方的超凡阵容何其强大,看来也是虚张声势嘛,加起来比不过陆澄一个人。
“陆先生——”
严骏人话在喉咙之中,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这个套路叫“反提案”,作为花旗国密大法政科的高材生,严骏人自然熟稔无比。
但他从没有想过陆澄会在这个情景使用反提案——沿着1%方案的思路,不难推测,陆澄会要求天文社占镇海站50%配额中的1%。
——严骏人的后台,劳伦斯和秀帅本来就是要用侵占南方的1%的配额来点陆澄的死穴,现在陆澄反要将军,要劳伦斯拿出50%北方配额。
——这怎么可能?!
——可是,严骏人已经信誓旦旦向南方众人鼓吹了南北合作多日,他无法出尔反尔,一口回绝陆澄的反提案。
——唉。这正应该是陆澄会提出的方案。
观象室的时候,陆澄已经明白无误地表达他想获得高桌席位的欲望——对高桌也有如此野心的人,怎么会放过镇海站的那些灵脉灵力呐!
严骏人懊悔,当时自己怎么把陆澄的宣言当做了小孩的戏言呢?
“严先生,向来辩才无碍,怎么忽然滞涩了?
——难道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自作多情——难道北方只是想摘南方的桃子,并没有争取唐国利益的远图吗?
——我一向认为严先生是争取唐国利益的外交官,所以遭到了东瀛人的多次暗杀——你是变心了吗?”
陆澄犹如纯情的花季少女一样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
“陆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北方的情况比较复杂——”
严骏人才继续了半句,又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要整理思路,否则越说越错。
他观察到这里的天文社员对他的态度已经起了变化。
——那些希望见好就收的人,厌烦这个严骏人比陆澄还要能折腾;
那些被陆澄激起了更大念想的人,期望严骏人真的能陪陆澄一起折腾。这候 章汜
严骏人优雅地扶起自己的太阳穴,寻思脱身的借口。
“我看,严先生一定是连日为了南北合作奔走游说不停,疲惫过度了。各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严先生的完整方案,其实是‘南北双边1%方案’。
我带严先生去休息,各位好好考虑呀。”
这个时候,搭救严骏人的竟然是陆澄本人。
他挽起看似要昏厥过去的严骏人,三五步就远离了“天界寺”的人群。
严骏人相信秀帅的【托塔天王】光环,不害怕陆澄有什么武力逼迫自己的手段,首要的是恢复心理的冷静,才能有良好的判断。
如此,他随着陆澄继续向鸡鸣山顶走去——那里是天文台本身附属的员工宿舍,也是陆澄和他的铁杆队友寄宿的地方。
——那些人迷信陆澄极深,严骏人就不对他们浪费口舌,所以这几天从没有登门拜访过。
两人进到员工宿舍附属的一个精致的西式花园,陆澄备好了咖啡,放在一张小桌子上,请客严骏人。&#24378&#29306&#32&#32&#35835&#29306
“陆兄,佩服。”
没有外人,严骏人承认他栽给了陆澄一遭。但他也不是轻易服软认输的人。
“严兄。我的反提案是发自肺腑的
——原因就像我对其他天文社会员宣讲的。
——我能从泰西人手里拿到南方的灵力配额,为什么你们北方不能够呢?
——借着我们南方的胜利,北方也可以有更大的作为。
——我不害怕你们北方比南方更强,整个唐国更强大,是好事。”
陆澄道。
严骏人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陆澄。
——他在下江南之前,对陆澄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发誓向秀帅复仇的疯子。
他听闻了陆澄化身怪物,在巫王之墟和李俊义不死不休的情景。
可现在他亲眼见到的陆澄本人,有充分的理智和谋略,也能抑制自己个人的私怨。
喝了陆澄的咖啡,严骏人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他渐渐觉得,或许陆澄并没有劳伦斯声称的那么危险——眼前这个青年如果是以“高桌”为他的奋斗目标,那至少证明这个人的意图并不是颠覆永久和平条约以来的秩序,只是谋求一个和他能力相称的位置,绝不是魔星的胚子。
严骏人这个洋博士回想起自己读过的少数几本唐国旧小说,如果陆澄只是一个渴求招安的躁动猴子,并不可怕。
“陆兄——作为朋友,我想给你普及一些外交圈的常识。
——我们唐国是一个弱国。在东方,东瀛是我们的假想敌人,对我们有领土野心。
如果唐国要维持自身,只能借助米旗国和花旗国的力量。制大 制枭
——他们在乎的只是在我国的经济利益,对我们的领土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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